李居安在附近溜了圈套子。
三日之前,他在这片邻近的地界,精心布置了夹子与铁丝圈套,满心期待着收获的时节。现在约莫是能溜圈了。
周遭,八个由铁丝巧妙编织而成的圈套静静守候,却仅捕获了一只机敏的跳猫子。跳猫子的脖子卡在套子里,越挣扎越紧实,现在早就软绵绵躺倒,皮毛都乱了。
陈向前见状,不禁讶异出声:“李哥,你这八面埋伏,你这8个套子才套中一只兔子,这可有点亏呐。”
李居安轻轻踢了踢地上那痕迹,是被拽走的铁丝圈拖拽痕迹,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:“套中不是一只,是剩下来的只有一只。”
周围没有野兽足印,也没有人为的脚印,但之前下套子的位置就是凭空消失了。
陈向前觉得奇怪,心里凉凉的,胳膊上鸡皮疙瘩都竖起来。
他揉揉竖起来的汗毛,惊慌喊道:“那也不能吧,是不是套中狐仙喽?狐仙显灵了?”
山里常有黄皮子大仙,和狐仙的说法。老人最是迷信,所以猎户进山有几个忌讳,不套黄大仙,不套狐仙,还得拜拜山神爷磕头。
李居安说道:“不是显灵,是一头鸟叼走的。”
母鹰叼走猎物也不是一两回了。之前他还气愤的很,冲到大红松底下和母鹰对峙。现在他掏了鹰窝,将人家两头亚成年雏鹰给掏出来,天天训着,心里也理直气壮起来。
这年头,鸟贩子当了心虚,但他哪里是当鸟贩子,明明是这头母鹰天天偷东西,用崽子来抵债。
李居安驯鹰也不慌,哪怕现在和母鹰瞅个对视,他也不带心虚的。
他熟练地剥下兔皮,细致地将兔肉拆解开来,精心挑选了一小块胸脯肉,包裹在柔软的兔子皮毛之中,随后用细麻绳轻巧地捆扎,绳结打得既结实又别致。
他解开在臂上的鹰脚链,悠长地吹响一声口哨,那是他与鹰之间无言的召唤。刹那间,一大一小两头苍鹰仿佛听到了战斗的号角,它们振翅高飞,迎着凛冽的山风直冲云霄,高亢而尖锐的啼鸣声划破长空,回荡在山谷之间。
陈向前目睹这一幕,惊讶得张大了嘴巴,由衷地赞叹道:“真是威风凛凛,帅得没边儿了!”然而,赞叹之余,他心中又不免泛起一丝忐忑:这两头苍鹰,就这么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际,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?
这两头苍鹰就这么飞上天了?获得自由了?
这要是鹰不飞回来可咋整?
陈向前急得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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