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落在的她长长的睫毛上,她眨了眨眼睛,雪花又轻飘飘的落在地上,浅蓝色的衣裙已经不能看了,一张脸毫无血色,却带着一抹淡淡的,释怀的笑。
她们真的很相似,同样的血海深仇,同样的决绝,同样的滔天恨意,唯独不同的是,她没有这个人那么有耐心,更没有她那么勇敢。
任瓶儿忽然很羡慕她,羡慕她七年的隐忍和算计没有白费,羡慕有心人终归不负这番努力。
她笑了,笑着笑着却又哭了,她抹了一把泪水,接住了昏过去的杨寞。
她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霍琼了,踏雪别院自然不会再回去,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,能去的地方,便把杨寞带进了低语楼。
只是不论请了多少人来看,都没有任何让她苏醒或者好转的办法,说她本来身体底子就差,现在经历了这番亏损,简直是神仙难救,就等着下棺材了。
她自己也用灵力探了她的脉搏,确实是细若游丝,时间不多了。
这个人那么聪明,什么都能算到,又怎会不知这欺君之罪呢?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复仇的,否则也不会那么决绝。
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塌边看了她很久,又看看手中的香囊,然后释怀一笑,心想,这大概就是......天意吧。
偏偏叫她在最绝望的夜晚,遇到下定决心赴死的她。
她双手结印,百年花妖强劲的灵力释放出来,巨大的荷花虚影包裹住她们二人,强烈的光线瞬间充斥在这间屋子里,那是最为绚烂的一幕,却不是转瞬即逝,而是持续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。
任瓶儿事先在屋子里设过结界,外面的人其实是看不到屋子里的异样的。
他们这些灵物确实有一门口口相传的禁术,却不是死而复生之术,而是改天换命,若是用别人的命来替自己的命,那代价就很大了;反过来却不然,用自己的命去顶替别人的命,唯一的代价就是自己。
任瓶儿已经化作了荷花原身,巨大的红色花瓣包裹住了杨寞的身躯,金粉色的生机从那荷花中汩汩流出,又很快汇聚到杨寞的胸口处,顺着心脏流到四肢百骸,她原本青灰色的脸庞变得渐渐红润起来,冰冷的手指也渐渐有了些温度,而那包裹着她的荷花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枯萎糜烂,那金粉色的生机也慢慢变得黯淡无光。
任瓶儿留着那一丝残存的意识,看着这个由她救回来的人,忽然笑了。
她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,现在五感尽失,唯一的感觉就是来自于骨骼中的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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