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投缘,便收做义女养在膝下了,成婚多年又几经波折,但李珟待她的情义丝毫未减,也是不幸中的万幸,只是老天似乎总喜欢和她开玩笑,每每都是给一颗甜枣打一巴掌,后来……后来啊,李母那张爬满皱纹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浑浊的眼泪,坠入到了一片软绵绵的黑暗中,非但不让人害怕,还让她把那根一直崩着的弦放松下来。
林依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李母,她大学学的是生物与化学,辅修中药,勉强算是医生。
李母身体亏空得太厉害,她一时间不敢用什么太猛的药,只用肉桂,川芎,地黄,茯苓,白术几样比较温补的熬了汤,待她醒来后伺候着喝下去。
只是……半辈子没有感受到“穷”的林依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——她手头的药就只有那么多,等这些用完了之后,拿什么去买药?
林依摁着额头,忽然想到那句话:钱不是万能的,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。
天色暗了下来,西巷那家唯一的小酒馆也收了摊关门打烊,不一会儿,后边角门里出来了两个打着灯的人影,远远传来一句:“忠,忠叔,我和,朦兄,先走了,您,您,早点,早点,休息。”说话那人竟是口痴。
那位“忠叔”倒是没有什么声音,大概只是摆了摆手。
个子高一点的那个人走在前面,皱着眉说:“颜婶怎么样了?昨儿个我去看她……”说着,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。
个子矮一点的那个口痴很快跟上来,也不太放心:“婶,婶,现在连我,都,都,不认,得了。”
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样,小酒馆打了烊后,他们两人都会走一段夜路来到李母家,有时候还能看见李母坐在门口等人,他们便连哄带骗的把李母带回屋睡觉,有时候郑伯生——那个口痴还会下厨给没有吃饭的李母做几个小菜,平日里闲下来了就带点衣食之类物品的给李母,帮着李母做些杂活,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。
李母醒了一会儿,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,林依就在一旁静静听着,偶尔给出一两句算作回应。说实在的,一切都自然得很,好像这中间那么多年的等待和辛苦都是一场梦,好像当初收来的那个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,就这么在她的床前长到了那么大……
毕竟那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在,李母又实在疲惫,说着说着又睡了过去,林依轻轻地替她拉了拉被角,带上房门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。
修长洁白的手指间扣着两枚方才顺手从花盆里抓的小石子。
大概是在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