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吸引了众人,目光纷纷朝薄从南看来。
只见他脚边有个人头模样东西。
薄从南离得最近。
他看着脚边的东西,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满全身,好像一万只细小虫子在身体里爬,从脚麻到头皮。
人头脸朝地,根本看不清脸。
可沈义康却认出了耳后的红痣。
这是他的女儿没错!
沈义康声音凄凉,“这是知意的脑袋!”
闻言,薄从南双腿一软,直接跪了下去。
薄从南无法想象,一个人被活生生砍掉头颅有多疼。
薄从南颤抖着手缓缓伸手,却在快要碰到头颅时缩回了手。
双手毫无征兆撑在地面,汗水混合着灰尘黏腻在掌心。
薄从南垂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一幕。
回忆里她还是那个冷傲的模样,说几句笑话,她又咯咯笑。
现在却死了。
还死得那么屈辱。
薄从南跪在地面,要不是手掌撑着地面。
他恐怕早就倒下了。
薄从南爬着把我的头颅抱进怀里,触手一阵空。
他才发现我的双眼早已被挖掉了。
只剩下空荡荡的眼眶,漆黑一片。
他手抖得更厉害了。
好半天他才张了张嘴,声音发颤,“她竟然...被...砍了头颅...连眼睛都没了...”
一旁沈义康终是站不住了,扶着墙面缓缓坐倒在地。
苍老的脸颊早已布满了泪水。
他窝囊了一辈子,受过方兰茹那么多辱骂,他都不曾哭。
短短几分钟,沈义康仿佛苍老了十几岁,眼泪止不住向下掉。
他的女儿啊,死得那样惨。
不仅尸首分家,眼睛也不知所踪。
沈义康仰头呼气,那模样就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,随时会背过气去一样。
我虽然看不见。
但我能感觉到,滚烫的液体在我脸上流淌。
是薄从南的眼泪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,也哭了。
很快,警方就按照薄秉谦画的路线图,来到了破庙。
“薄先生,请配合我们一下。”
薄从南抱着我的头颅不肯撒手,凌乱的发型,褶皱的衣服以及满是灰尘指缝。
“我...要跟知意在一起...谁都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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