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,扬声催促。
卫瑾瑜默了默,直接自袖中抽出一柄匕首。
谢琅似惊了下,诧异问:“夫人这是作甚?”
卫瑾瑜不想再与他演戏,直接拔出短刃,横在颈间,道:“也许你真的高兴,但我并不愿。你若执意强逼,我只能血溅此地了。”
“……”
谢琅这下是真愣住了。
他存心试探不假,万万没料到,试探出这么个结果。
还有最紧要的,这桩婚事,明明他才是被逼的那个,他才是那个受害者,怎么眼下倒像是调转过来了。
谢琅神色于是也终于冷了下去。
一展襟袍,冷笑道:“话既挑明了,就都别惺惺作态了。”
“你若真不愿,何不在赐婚圣旨下的那一刻,当着传旨人的面,血溅当场。”
“既入了谢府的门,与我拜了天地,行了婚仪,便是认了这张床,还装什么清高呢。”
“你们世家大族,不是最注重名声利益么,与我成婚,若没点好处,你会答应?”
“人都有身不由己时。”到了这种地步,卫瑾瑜也不再退避:“世子便没有么?若不是北境军急缺那批粮草棉衣,世子可会答应这桩婚事?”
废话。
他当然不会。
再说,这桩婚事也不是他应的。
谢琅敏锐发觉,他正在一步步陷入对方的言语圈套。
笑一声,道:“别转移话题,既然说到身不由己,你的身不由己呢,说来听听,是什么?”
卫瑾瑜直接道: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好一句无可奉告。”
谢琅拍掌,蓦得冷笑。
“你轻飘飘一句无可奉告,就敢在新婚之夜,给本世子这等脸色看么!把刀放下!”
他语气陡然转厉。
让人可以清晰联想出,他在沙场上杀伐决断、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。
卫瑾瑜依旧在冷静思考。
余光一扫,见谢琅已经起身,背着手,往这边走来。
以对方身手,可以轻松夺掉他手中匕首。
对方睡了他,于他而言是灭顶之灾,于对方而却并无任何损失,在睡了他的情况下再将他弃之如敝履,逃回北境,似乎更能羞辱卫氏。
难道是今日卫氏种种刻意羞辱的举动,刺激了此人,才令此人临时改变主意,来了这么一出?
谢琅已到了五步外。
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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