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点，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，斑驳地洒在凌乱的床单上。
李云瑞缓缓睁开眼睛，瞳孔在昏暗的房间里适应了片刻，才逐渐聚焦。
他的脑袋还有些昏沉，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，指尖触碰到额角的冷汗，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梦中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，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部老旧的诺基亚手机。
机身的漆面早已磨损，按键上的数字也模糊不清，但这部手机对他来说，却比任何现代智能设备都要重要。
他翻开通讯录，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，钱坤。
电话拨通后，只响了两声，对面便传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：“李少爷，早啊。”
李云瑞没有寒暄，直截了当地开口：“钱已经在路上了，四百万。事成之后，我给你凑个整，一千万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，随即爆发出一阵粗犷的笑声，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贪婪。
“哈哈哈，李少爷果然爽快！放心，拿钱办事，我的下一批人手今天晚上就能到江城。而且昨天晚上那小子已经被我的人扔进海里了，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小动作了。”
李云瑞的眉头微微皱起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的边缘。
“老黑昨夜应该联系过你了，千万别忘了中海那边，那条人命，已经拖延了五年了。”
钱坤的笑声戛然而止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重的“嗯”。
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，沉声道：“放心，拿钱办事，这一次我决不食言。”
李云瑞没有再多说什么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……
在市局拘留所里，李云凡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。
上午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，他的眼睛有些浮肿，头发也略显凌乱。
昨夜，老妈的那番话就像一团乱麻，在他的脑海里缠绕了一整晚，到现在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。
李云凡皱着眉头，心烦意乱地翻身坐了起来。
他的目光随意地在拘留所里扫视着，最后落在了看守拘留所的警察身上。
那警察正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，无聊地看着手中的报纸。
李云凡心里一动，他觉得或许可以找这个警察帮个忙。
于是，李云凡清了清嗓子，朝着警察喊道：“嘿，警察同志，麻烦您过来一下呗。”
他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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