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暗设陷地害兵将,胜兵一时复又至。
火烟尽掩山关上,兵起尘埃逢厄至。
话说朱平清自离家赶赴京城已过得十数日,李金凤早时心下并无甚异,然恁多时日过之,不知现在怎样。李金凤一连几日目中无神,面露愁色,心承重繁。夜不能寐,食饭时把汤勺止于碗中,却不往口中递送,就如此静搁,夹几口饭便推至一边不再食用。早时去向母亲王夫人道安,随后落座以右手支头,也不言不语。王夫人见了,问道:“此是怎的了,我观凤儿此几日俱为如此,是身子有何不好之处?”李金凤忙随口应对道无事,起身朝屋外走去。
这一日,李金凤又觉眼皮跳动,欲刺绣图排解心中所忧,寻来了针线布,坐于床头就弄起来。谁知到了这时,李金凤只觉指间一阵痛,再一看,才发觉是针刺伤了手指。李金凤心中猛的一紧,慌忙丢了绣图,走出屋外去,面朝东面,神情愈加凝重,竟连流着血的指尖都忘到九天之外了。丫头林秋月从大门处走来,见其如此站着,也不动也不言语,好似一根木桩般在那立着。逐走上前去问:“金凤姐看些甚么?你手指又如何伤了?”该言出之,那李金凤直似不曾听着一般,仍远眺目视。林秋月又连问了几声,李金凤这时才回过神来,忙用绢布遮了那手指,含糊道:“无甚么大事,方才绣刺图一不留意伤了手指。”略一停言,忽又说道:“你昨日言今欲回去望视令堂,怎的方出便回也?”秋月答道:“身上没多少钱两,特来向太太们借要些。”金凤道:“既然如此,你随我来,以后缺钱两只消朝我索要便是了。”
李金凤领着林秋月走进自个卧房内,取出几两银子要递于秋月。秋月忙道:“无消此许多。”金凤道:“多之无妨,莫觉少便可。”说着交于秋月手中,末了又说道:“明安去得这多时日,也不知现刻如何,我这心里头许久总不得踏实,叫人忧心。”秋月道:“听闻朝廷之前曾派过大将前去,却皆殁无人一归,况你前些日子也说过,万一平清皆时吃了亏……。”还未讲完,金凤便喝止道:“你真个是说甚么便听信什么,那时我欲淡了他去的念头,他昔日未曾临阵会敌,此头一次便是场恶战,那知他执意硬是要去。”却又想起方才伤手之事,又停了话语。秋月笑道:“平清那等性子金凤姐亦非是不知,他若决心下甚么事,十头耕牛也不可拉回。”金凤叹道:“他如此执拗,我劝他也是无济于事,眼下只得望他平安回之。”二人又说上两句,秋月拿了银子辞过金凤。出门而走,走不多远,却闻得身后行马走蹄声穿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