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又止,脸色有些尴尬。
崇晟帝眯眸: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经过漠北寒灾和临州水患,盛世堂的亏损恐怕有些大。”
“亏损?之前不是说,盛世堂的运转全都是你的嫁妆与铺子营收支撑吗?既然坚持了这么多年,怎么到如今,突然亏损了?”
“是……可儿臣为了让盛世堂的众人敢无后顾之忧的在危险时冲在第一线,给他们的恩恤待遇非常丰厚,不光是就义后的恩恤银,还有他们的妻儿父母、甚至遗孤的教育学费,也都要负责。”
“以往没有大灾大难也就算了,可经过这两次,儿臣的私产嫁妆几乎都要投进去了……”
“此次临州水患,又不知有多少人丧生,儿臣也是没法子,才来求助父皇。”盛知婉声音哽咽。
而崇晟帝的脸,黑了。
他嘴唇一动,正要说什么。
盛知婉垂首拜下:“这也是儿臣不得不卖掉铺子的原因。儿臣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皇家,更代表父皇,既然说出的话、给出的承诺,便要毫不敷衍的落实下去,只有这样,才不会让为救百姓就义的英雄心寒!何况若是不落实下去,怕还会引起动乱……”
崇晟帝嘴唇颤动,盛知婉说的不错。
盛世堂名声是好,但也是因为那些盛世堂救人的英雄。
若是转而又传出他苛待这些人父母孀孤的消息……
他咳了咳:“罢了,朕就是说说,这盛世堂既是你的产业,便要想好解决法子,莫要引起民愤。”
这意思,便是不要了?
不仅不要,还想将“烂摊子”直接抛她头上。
但是,哪有这么容易。
盛知婉用涂了姜汁的手背抹眼,眼眶通红:“如今儿臣的铺子已经卖了出去,即便父皇让盛央还了回来,也只剩下一小半,以后营收肯定大不如前,所以,儿臣只得另寻他法。”
“庆宁这是在怪朕?”崇晟帝脸耷拉下来。
盛知婉道:“庆宁不敢,只是庆宁求父皇答应庆宁一事。”
“哦?什么事,说来听听。”
“其实云嘉郡主……哦不,盛央,当初之所以会怀疑女红坊与民争利,是因为同其他绣坊相比,女红坊的订单一直很多。可她若是来亲自问问儿臣便能知道,这些订单其实并非是晟国商户下的……”
“什么?”崇晟帝不解。
盛知婉道:“行聿以前有几个往外走货的小商队,因为一直亏损撑不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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