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文献”,等他点头同意了,我们课才能继续。
前些年正好赶上西海建市,市局支队和县区大队都百废待兴,急需完备。于是中央下派、平级流动、还从周边省市吸纳年轻人才,火箭晋升。这也是我为什么刚毕业不久就能快速提拔到支队长的原因。
不过,我毕竟资历尚浅。这案子报去省厅发起集群战役,部里也挂牌督办,顺便点名我还需要一名警察师傅带着。齐同学听说了,主动请缨过来帮忙。而我愿意自降一辈,认他作师傅,因为他确实有点能耐。他眼睛厉害。鹰隼似的,看得远,也看得细。从首都东城安委会一路逛到西城特勤十四局,路上所有人的长相、特征、走路姿态他一眼就能记住,简直堪比人形摄像头。无论是地上的间谍,还是地下的盗墓贼,都对他闻风丧胆。
“哟,好徒弟出差回来啦?”齐师傅正拿着小手电,翻来覆去照着一个青黄绘纹的玉碗,眉梢都染上喜色,“快帮我算算,这批‘趴着的’(碗盘类)货值多钱呢。”
“鉴宝都是专家的事,您就自己慢慢算吧。”我扫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,问,“其他人呢?”
“哦,我让他们出差去东山市了。”
东山市?去那里干什么?我皱眉。
“当年那帮盗墓的太缺德,硬要刨出东山墓的1号青铜卣,整座山挖得跟煤窟窿似的,他们自个儿都记不清盗洞位置了。没想到最近突发山洪,有些盗洞雨后塌陷,附近居民报了警,我们的人也跟去看看情况。希望能找到1号卣的更多线索。”齐师傅推给我一杯茶。
“一次去这么多人?小学生春游吗?”我没接他的茶,冷脸说现在我们这案子正缺警力,底下县局都快被抽空了。师傅您下次派他们出差了,最起码先跟我说一声吧?
抽调去过专案的同志们都知道,一个专案的侦办时间根据具体案情与上级重视程度而定,少则半月,多则数年。专案组内部的分工也像蜂群一样明确,像我只需坐在蜂后的位置上,招待上面派来的专案指导同志,兵合一处,统筹全局即可。但我们西海市实在太缺人手,连我只能顺路去监狱问人。
“嗳,好徒弟别生气。你看,咱市局专案去了一男一女外加个新警,过去轮班问人也方便,咱总不能喧宾夺主,还麻烦当地的公安兄弟们成天陪着吧。”齐师傅还是乐呵呵的。
我懒得理他,坐回自己位置上。但鼻子里立刻钻进一股强烈的鱼腥味。我下意识看向窗外的蓝海:“哪来的一股腥味......海风能吹这么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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