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渐明亮,马厩区域内。
马匹拥挤,夜中公马也相互撕咬,扰的公卿五人难以安心入睡。
生怕躁动的马群将他们践踏,故而都缩在马厩角落里,躲在草料堆里入睡。
他们不怕成群的乱兵、盗匪,就怕马群。
被马群践踏而死,这种死法过于委屈、窝囊。
随着夜禁解除,马群被驱赶出营,去营外放牧。
而厩内马粪堆积,一夜拥挤,反复践踏,甚至看不到颗粒完整的马粪球。
想到要铲除、清扫这黏在地面一层的马粪,五个人一同摆烂了。
之前都是一早上清理马厩,然后就会给他们分发早餐。
今天就是累死在马厩里,也打扫不干净,自然不会有早餐。
反正料定赵基不会饿死他们,就在这巨大困难面前躺平了。
五个人抱了几捆干草,就在马厩外通风处躺下,晒着清晨阳光,一副悠闲模样。
赵基闻讯,顺路过来察看,这五个老头躺在草堆里仿佛没有察觉。
似乎也不怕桓典的命运降临到他们头上,他们又不是沛国人,怕什么怕?
“这就是有恃无恐,村中老无赖也就这等模样。”
赵基对随行的裴秀感慨:“他们连动动手脚的事情都不肯装模作样做一做,还指望他们匡扶朝廷于危难之际?”
五个人仿佛没有听到,裴秀见此也是一叹:“你也……”
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赵基的惩罚手段,可列位公卿大儒的表现又实在是让他很难与风骨、刚正不阿联系起来。
给他的感官就如践踏一夜的马厩一样,到处倒是稀烂的马粪。
赵基也就是现在全副武装,否则怎么也要解下裤带,给这些老头浇点水。
当即嘱咐典厩:“既然他们辟谷有术,那就让他们多晒太阳,或许能研究出风餐露宿的仙家技巧。”
“喏。”
典厩拱手应下,他自然是积极执行命令。
军中马匹暴涨,哪怕以后分配出去一些,可马匹越多,他负责管理的人、马、物资就多,本身地位就跟着上涨。
马匹很重要,这位典厩就是闻喜籍贯,现在必须重用乡人。
绛邑城头,刘协也终于登上了城墙。
伞盖之下,刘协眺望城邑东北。
陉城匈奴南下,赵基也将前后斩获的匈奴首级运输过去,交给匈奴人自行处理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