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她立马就坐直了。
“听闻表妹前些日子在书房用功学习,不知道最近可有长进?”
裴之慢慢将书卷放回桌上,手指轻敲了桌面两下。
沈知凝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偏过脸道:“书中奥义深厚,表妹才疏学浅,只不过是看看书打发时光罢了,哪谈得上长进二字。”
合着将她叫醒就为了问这个?
沈知凝无语至极。
裴之神情淡漠,仿佛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,只是自顾自说道:“那日在祠堂中是我下手有些重了,但此去上京,还望表妹不要忘记我对你的劝导,女子还是应当端庄大方为好。”
沈知凝:......
裴之不说还好,一提起这件事,沈知凝就一肚子火。
她跑就跑了,裴之非要把她抓回来作甚?再说了,自己父亲都没说什么,就他一张小嘴搁那叭叭叭的,还要行家法,按照裴之读的那些圣贤书,她是不是非得把自己关在房中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算个女人啊?
她永远不会忘记,裴之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那副可憎的嘴脸。
沈知凝强忍着恶心,抬起头,咬牙切齿地看向男人,“表哥说的是,能得到裴公子的教导,是凝儿三生有幸。”
裴之神色淡淡扫过眼前的女人,眸中神情还是如往常般淡漠,明知道对方在阴阳自己,他倒也不恼。
终究是那日自己做的太过了。
可一想到女人往日与外男卿卿我我,自由烂漫的样子,他就忍不住想要管教对方。
气氛又一度陷入冷寂之中。
沈知凝睡着后,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她梦到自己满头珠翠步摇坐在宫人抬着的步辇上,春天的御花园是她在那深宫中最爱去的地方,那日在勤政殿出来后,她本想去御花园散散心,却没想到在那遇到了裴之。
彼时,是裴之刚被提拔为首辅的第一年,那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后来那般水深火热。
她高坐在步辇上,光彩夺目,哪个朝臣见了不是对她讨好谄媚,唯独裴之......
他就那样静静立在百花群中,脸上还是那副无关世事的模样,让人看了讨厌至极。
她唤宫人将裴之叫过来,准备好好杀一杀这位新晋首辅的威风,可没曾想他宁愿在御花园中罚跪也不愿意对自己奉承两句。
再后来...再后来她又梦到裴夫人端着一杯毒酒进到长春宫对自己说,只要喝了那杯酒,裴大人便保沈家二老一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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