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幼安问他:“你现在怎么样了?”
纱帘那边陷入一阵沉默。
许久后,苏明修的声音又响起,“幼安,我恐怕……”
“你别说丧气话!”姜幼安忙打断他,“你肯定会被治好的。”
“你先听我说。”
苏明修又咳嗦了几声,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,给她交代遗言一般。“倘若我真的挺不过去……我让母亲认你做干女儿,请她为你另指一门好婚事。”
姜幼安的心痛如刀绞,紧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她盯着那把纱帘,小声地抽泣。
半晌后,她听见了苏明修下床的动静。
他的脚步很慢,像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来到姜幼安面前。
二人之间隔着一层纱帘,姜幼安看见他的瘦削的身影映在上面,却感觉像是隔了一座天堑。
他问:“怎么哭了?”
姜幼安哭得更厉害,哽咽着说:“是你说的,不会负我的,为何现在又说这种话?明明说好要一起白头,你凭什么私自决定要让我去嫁别人?我告诉你,如果你真的丢下我走了,我绝对不会另嫁他人的。”
苏明修叹了一口气,还是很温柔地哄她:“好,是我错了,我不该说那些话。”
纱帘上透过一个手掌,苏明修轻声道:“别哭了。”
姜幼安也伸出手,与他手掌相贴,隔着纱帘,她感觉到苏明修掌心传来微微的温热,心里稍稍得到一点安慰。
姜幼安吸了吸鼻子,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:“明修,你一定要好好的,我听说有不少得了疫病也救回来的,你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苏明修说:“好,我会好好吃药,坚持下去的。”
“嗯,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。”
姜幼安听到他说了一个“不”字,忙打断他:“不许阻止我,就算不能见你,隔着窗户,你听我说说话也好。”
苏明修轻笑了一声,说:“那好吧。”
姜幼安从侯府里出来,一上马车就痛哭起来。
秋兰抱着她劝:“姑娘,您别太担心了,侯府给苏公子治病的药一定都是最好的,他吉人自有天相,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姜幼安泪流满面,“我就是不明白,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,明明疫病都被控制在城外了,都没听说京中有人患病,怎么偏偏他被染上了?他自己都病成那样了,还想着如何安置我……”
姜幼安双手捂住脸,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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