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砰砰!
脚步嗦嗦,棍声不断。
午门前,官员们神色紧绷,眼神凝重,步履快速的绕开宫门正前方,好似是要逃离此地一般。
就在宫门前,兵科都给事中欧阳一敬被捆绑在长凳上,嘴里塞着一块布,执刑的锦衣卫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杖。
没人敢停留半分,更是连眼神都不敢看过去。
行刑的锦衣卫们似乎是得到了指示,动用廷杖的时候,每一下都打的不算重,并不会一下子要了欧阳一敬的命。
以至于这些锦衣卫在行刑的时候,能让所有从宫里退出的官员,都能亲眼看到行刑的场面,听到那一下下沉闷的棍棒声。
虽然欧阳一敬被堵上了嘴。
但每一次棍棒落下,他的嗓子里都迸发出沉闷的痛苦声。
他被嘟着嘴,脖子高高扬起,双目瞪大,眼里却空洞无神。
他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会落得这般地步,也想不到皇帝为何会突然这般狠辣。
每一棍,都是锥心的疼痛,骨头分离,宛如刀割。
官员们不断的加快脚步。
他们似乎已经预感到,当今这位皇帝,大抵也并不是那般的仁慈,虽然看着过往秉性孱弱,可到底是当了皇帝,帝王权威是容不得旁人轻视的。
不是没有人想出言劝谏。
可皇帝给严绍庭的封赏依旧执行,而欧阳一敬也为此献出性命。
再闹下去,只会有更多的人被杖毙。
虽然文官以廷杖为荣。
但命却只有一条。
便是被杖毙,也得选一个性价比最高的事情来做。
如今朝中旧党势弱,人员节节败退,不断被内阁以各种理由清理出朝堂之列,而呼喊着新政的新党却日益强大。
便是这个是时候选择去做直臣,去跪谏劝驾,被杖毙也不会有多少人为其扬名。
性价比太低。
不值当。
随着小官们逃离皇城。
后方的大佬们也渐渐走出午门。
英国公张溶和定国公、成国公,三人走出宫门洞,站在了午门前的排房旁,默默的注视着正在被施以廷杖的欧阳一敬。
他几乎已经没有多少动静了。
但偏偏就是还有一口气撑着。
成国公朱希忠侧目回头,看了一眼后方的城门洞。在里面,还有内阁的几人正在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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