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。
当真是觉得土蛮部明天就要打进北京城了。
而这帮人不看不知道,一查竟然全他娘都是清流旧党的人。
蠢货!
全他娘的都是被驴踢了的蠢货!
李春芳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下,心里却在飞快的思考着。
而他的目光,也悄默声的扫向坐在首位的高拱。
毕竟自己骂也骂了,朝臣上疏言事同样也本就是职责所在,就算是蠢了些,高拱也应该不会下狠手惩戒这些人吧。
胡宗宪这时候放下手中尚未看完的奏疏,抬头看向高拱,拱手道:“元辅,大军出征已经一个多月,依着兵部的进奏,大将军这一次行军布阵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,想来前线不会出什么大问题。而按照大将军他们的脚程,这时候也应该是在前套和俺答部的人交战了。”
说完后。
胡宗宪停顿了一下。
不见有人开口应话。
他这才侧目斜觎了李春芳一眼,继续说道:“至于说土蛮部来犯,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。以兵部和我的看法,土蛮部这一次之所以会忽然引兵来犯,定然是与俺答部有过交涉,他们土蛮部不过是一支偏师佯攻我朝边关,企图让我朝陷入两线交战,引发我朝内部动乱而已。”
李春芳当即拍着桌子说:“我也是这个意思,土蛮部这一次来犯,可不就是为了配合俺答部。如今关外蒙古人,就数俺答部最是兵强马壮,土蛮部区区数万兵马,又岂能引起大乱,更不值得我朝手忙脚乱的一通应对。”
胡宗宪点点头,笑着说:“蓟镇历来因比邻京畿,朝廷屯驻重兵,燕北一带又地形复杂,山路难行,如今城外又有河北各府抽调的卫所兵马,加之原本就留守京师的京营官兵,便是土蛮部碰巧闯了进来,也不足为虑。”
他的声音,在屋中回荡着。
而在这间屋子里,要说最懂兵事的,自然就数胡宗宪本人了。
除了他,在场就没有一个是真的有过统兵率将的经历。
当胡宗宪全盘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高拱这才嗯了声,原本紧绷着的脸上,也终于是露出一抹笑容:“汝贞说了这么多,两头也都分析了遍,想来局势也如汝贞所言大差不差。不过……”
当不过二字从高拱嘴里说出,李春芳脸上立马闪过一道担忧。
清流旧党那帮蠢货,屡屡上疏出馊主意。
真要是被高拱定一个动乱民心军心的罪名,也不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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