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各处的勋戚也在动作着。
皇帝要度田和清军的旨意,京城里已经是人人知晓。
谁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和要害,也清楚朝廷真要是度田和清军,对他们来说会是怎样的灾难。
再也不能花天酒地,再也不能鱼肉百姓,再也不能安享富贵。
甚至,还要因为过去的亏空而被罚抄家产,用来抵充漏洞。
这不是要命吗?
于是乎,就算是有三位国公爷派人在京中各个勋贵人家之间走动传话。
可依旧还是有不少人选择无视。
毕竟能和定国公府、英国公府、成国公府一样保全自身的人家,并不全都是。
甚至不少已经依仗着祖上荣光安享富贵,再也提不起刀的公侯人家,也在暗中串通着。
就算不能拦下皇帝的旨意,让皇帝叫停了度田和清军。
至少也要将他们从这件事情里单拎出来。
于是乎。
等到翌日。
即嘉靖四十五年腊月十四日。
一早天不亮。
午门前不光是有昨日的安平伯方承裕、玉田伯蒋荣这帮勋戚蒙荫之人在,也多了更多的勋贵人家。
无一例外。
这些人明面上的要求只有一个。
那就是面圣。
乾清宫。
这座已经被皇帝废弃不用数十年的专属于皇帝的寝宫,如今再一次热闹了起来,也温暖热乎了起来。
早早的。
吕芳和黄锦就带着一帮人,伺候着为皇帝梳洗,进药。
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些喜色。
因为自从昨日皇帝从西苑搬回乾清宫,竟然是罕见难得的气色好转了起来。
也不咳嗽了。
脸色也红润了起来。
眼看着,似乎真是汤药起了作用。
又或者是这乾清宫乃是皇帝专属,有上苍庇佑。
总之,大一早两人心里都放宽了些。
“主子爷,昨夜就开始炖煮的粥,您爱吃米油,奴婢就让人仔细的煮着,全都在这。”
吕芳端着一碗粥,到了皇帝面前,小心的拿着勺子将泛着油光的白粥送入皇帝嘴里。
期间还夹杂着六必居的酱菜。
一碗粥下肚,嘉靖的脸色更为红润,眼里也透着光亮。
他这时候才靠在软榻上开口询问:“他们还在午门外闹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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