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绍庭嗯了声,脸上带着几分认可。
他又问道:“那如果到时候朝廷真的内外皆陷入纷争之中,又会如何?”
王锡爵这时候脸色变了下,有些紧张:“天下……恐怕就要出乱子……”
严绍庭却是笑着说:“那他们会让天下真的出乱子吗?”
王锡爵沉默了下来。
这个问题显然有些不好答。
严绍庭此刻却当真如同一个好先生一样,开始谆谆教导着:“天下,我大明这两京一十三省,你可以给看作是一桌饭餐。如今,桌子边上都已经坐满了人,谁都能从桌子上混到一口吃的。他们只是不愿意让别人吃的更多,或者不愿意让别人吃到。但他们也绝对不会允许,真的有人将整张桌子都掀翻,弄得大家都吃不了饭。”
这一点。
要不了百年,就会有见证。
虽然那时候,桌子边上有不少人换了张桌子,可那是被动的,而不是主动的。
所以说来也是可笑。
这些既得利益者,往往总是不愿意打破现状,但同样也是最不愿意现状被别人破坏的。一旦真的出现了破坏者,他们反而又会成为最拼命保护当下局面的人。
只是这些人在几十年后没有想到,满桌子的饭餐,最终还是因为他们给掀翻了。
王锡爵还是不太明白,却小声开口:“所以先生的意思是京中的纷争不会持续太久?他们即便是反对新政,也不可能真的让天下出了大乱子?”
严绍庭冷笑了一声:“朝廷的乱子算得什么乱?这天下,百姓们依旧在忙着春耕秋收,甲长、里长依旧在承担官府摊派下去的赋税徭役,朝堂太高也太远,离着天下也同样的远。”
其实这话是有悖论的。
因为他说的这种局面,是朝廷陷入到没有实质性的纷争,才会出现的事情。
可一旦是朝廷针对某种具体的事情,而产生的争斗,则定然会波及到地方百姓头上。
但现在,朝廷因为开议新政而陷入纷争和动乱之中,很显然并不会立马影响到地方百姓。
王锡爵听到这里也终于是明白了些:“所以先生是认为,现在朝廷看似是乱作一团,双方吵得不可开交,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影响?所以,先生当下也就不用急于回京?”
经过解释,王锡爵自然是清楚了。
既然先生认为当下京中的乱子并不是问题,那现在回京反倒会让自己惹上一身麻烦,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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