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熟稔。”
治河就是个苦差事。
做好了那是本分,做不好那就是天灾人祸杀头的大罪。
严绍庭将视线从运河岸边收回,转头看向朱七:“古往今来,治河皆以百年计。只是大河数千年暴虐不止,若是能将其驯化,那便是千年大功德,更是造福两岸无数百姓的好事。”
朱七点点头:“宾客心系百姓,只是当下南京那边恐怕都如惊弓之鸟,伸长了脖子等着宾客入城。”
他觉得治河太远,现在还是应该多想想如何应对南京城里那帮人比较好。
这时候。
两人脚下的官船,也已经走到了一块开阔的水面。
西侧的纤夫们已经停在了岸边,那些绳索也被收回到船上。船只当下只由东侧的纤夫们牵引着,在清河县城外的运河河道边,在河道上向着对面的马头镇上的码头靠近。
而西侧的那些纤夫们,也在岸边登上小船,开始向着河口对面的马头镇码头过去。
似乎是船上悬着的旗号,以及坐小船先行过去的人已经通报了消息。
马头镇码头上开始有一艘艘小船开了出来,围绕着官船将其引到码头旁缓缓停靠下来。
整个过程虽然繁琐,但在无数人的共同出力下,不过小半刻钟,官船终于是稳稳的停了下来。
码头上。
一名身穿公服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中年胥吏,带着满脸浓浓的人情世故和谄媚讨好,将脚上那双皂面白底靴子踩得飞快,一路到了码头旁由官船上放下的木板旁。
还没见着正主。
这胥吏便带着一同过来的小吏,躬身低头,大声开口。
“小的恭迎严总督。”
“马头镇已接到消息,备好酒席、雅舍,静候督宪下榻。”
喊完了话,胥吏一行人便姿态谦卑的低着头候在码头上。
虽然朝廷的旨意,并不是让严绍庭直接总督江南六省事务,但那份圣旨的含义谁都能看得懂。
只要严绍庭愿意,江南六省就得按照他的意志运转。
一个码头上的小小胥吏,可不会去思考上层是否存在斗争,半点都不敢怠慢了。
码头上。
如今已经过了正月,运河即将开行,已经聚集了不少在漕运上讨活的人。
此刻都纷纷躲在远处,伸长了脖子看向码头上停靠着的官船。
人群里。
对于排场颇大的官场来路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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