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罪。”
“顺义县一应胥吏差役,大半皆以勾连,皆行不法,当严惩!移交三法司定罪,或流、或军、或斩!余下胥吏差役,即便不曾参与不法,然却有知情不告之过,按律理当逐出公门。”
亦如张居正一开始对严绍庭说的一样。
此刻老道长问话。
他依旧是不曾更改意志,要将整个顺义县打包送走。
严绍庭却是眉角一跳。
自己没记错的话,是帮老张弄了一份吏部开出来的整顿顺义县的行文,但对方似乎并没有用。
反倒是今天在老道长面前,又提出这件事情。
自己被摆了一道?
张居正则是侧目看了一眼严绍庭。
自己其实并不是摆了严绍庭一道,而是他后来发现顺义县的事情,其实如果能让皇帝点头同意自己的解决办法,那么接下来自己在顺天府其他州县做事,就可以有一个成例,而不再需要去动用吏部或者别处的力量。
内殿。
却是随着张居正要大办特办顺义县上下,而沉寂了下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嘉靖开始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凭几。
木凭几砰砰作响。
终于。
声音停了下来。
嘉靖的手指悬在凭几上,而他的目光则是看向张居正。
“准卿所奏,顺义县照卿所谏查办。”
张居正顿时面露笑容,赶忙低头抱拳:“臣领旨!”
嘉靖则是笑着说道:“顺义县的事不过区区疮藓而已,一副膏药即可除之。然,国朝命官与胥吏一事,你如何看?”
张居正此刻还抱着拳。
听到此言。
他抬头看向皇帝,面露笑容,侧目看向一旁的严绍庭。
“此事,陛下不如让严宾客奏对为好。”
“想来严宾客心中已有成算。”
嘉靖当即会心一笑,却也不曾多说,只是顺着张居正的话,侧目看向了已经歇了一阵子的严绍庭。
严绍庭虽然心中存疑。
不知道张居正为何在这件事情上,会将其推给自己。
但此刻被老道长盯着。
他只能沉声开口:“若要防范地方官府胥吏衙役之害,当改地方官府胥吏衙役之首如正印堂官,皆为流!”
所谓流。
则如朝堂钦点的地方命官一样,是异地派遣的流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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