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党争的方向一路狂奔,且不带刹车的。
就在朝中大官们纷纷观望尚未下场,小官们只能提前站位的时候。
严绍庭却已经在昌平,名义上被昌平百姓邀请,参与了一场热烈且盛大的春闱会试宴。
而后在殿试之前,他就给诸如徐时行、王锡爵这帮已经在春闱会试上拿到贡士身份的学生们,布置了一条算是家庭作业的任务。
查清徽州府人丁丝绢这笔税课的来龙去脉,为徽州府六县百姓,取得一个公允无可挑剔的重新厘定的税课。
徐时行、王锡爵等人自然是欣喜不已。
他们如今都是贡士的功名出身,只等几日后的殿试,他们就算是入朝为官,或是翰林院的庶吉士,又或是去往朝中各部观政,最次也是能直接去地方上为政一方。
现在先生给他们提前布置了徽州府人丁丝绢的课业。
他们自然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。
加之他们从去年就一直在昌平书院,接受聂豹、王畿、钱德洪三位老先生的题海战术补习,以及大明朝最高端的经学思想教导。
再有昌平现状为证。
在某种程度上而言。
他们已经在趋向于成为严绍庭的狂信徒。
至少这些尚未真正成长起来,还未能在朝堂之上搅风搅雨的年轻人们,现在眼里只有他们的座师严先生!
这一日。
已经是嘉靖四十一年,春闱殿试前夕。
昌平别院里,灯火不歇。
严绍庭打着哈气,从成堆的案牍之中直起身。
聂豹等三位老先生,因为真的是上了年纪,睡眠减少,倒是不曾显露疲倦。
而是面带笑容的看向满脸疲倦的严绍庭。
严绍庭看了一眼四周。
无数张堆砌着书卷的桌案后,早已空空如也。
聂豹笑着说道:“明日就是殿试了,虽然元驭、汝默他们必定能取得好名次,但还是叫他们先去歇息,养足精神,明日天不亮就要回城入宫。”
严绍庭点点头:“希望他们最好是能高中一甲!”
这一次的春闱会试成绩其实早就公布了。
王锡爵乃会试第一,高中会元。
徐时行则是第二。
两人完全有实力如同原本的历史一样,去争夺殿试一甲,也就是状元郎的荣耀。
昌平这边呢。
则是认为王锡爵这个会元必然是今科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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