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一下子收回了手,眼眸微阔,看向裴长意:“郎君的意思是,这是你们家中的遗传病?”
裴长意摇了摇头:“我是觉得,我与母亲中了同样的毒。”
云嬷嬷就站在一旁,被裴长意的话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伺候母亲这么多年,裴长意没有避着她,直接说道:“嬷嬷还记得我小时候让人掳走之事?”
见云嬷嬷点头,裴长意继续说道:“当时我让林氏所救,身上不只是掉下山崖所受的伤,还有这一身的红疹。”
“林家村没有几个大夫,林氏抱着我一家一家哀求。可那些大夫瞧了我,也没看出什么病来,还以为我天生就带那样的红疹。”
云嬷嬷眉头紧锁,裴长意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。他皮肤光滑,身上连一点斑驳胎记都没有,更别说是这么多触目惊心的红疹了。
裴长意继续说道:“后来还是一个山里的游方郎中路过时,也不说我是什么病,就给配了些草药。”
“当时我奄奄一息,林氏想着死马当活马医,便喂我吃了那些药,这才捡回一条命。”
云嬷嬷突然反应过来,抬头看向了裴长意:“公子的意思是,你当时不止被人掳走,掳走你的人还生怕你死不了,给你下了毒?”
裴长意点头,这也正是为什么他明明没死,却隐姓埋名躲在林家村没有回来侯府。
当时他只是一个孩童,赵氏又对他看管极严,很是在意他。
裴长意在侯府里,根本不可能被贼人掳走,能将他带离侯府的,只有侯府的自己人。
当时侯府还没有分家,裴家大爷,三爷,四爷都有可能是将他掳走的幕后黑手。
而掳走他的理由更简单,赵氏没了他,世子之位便有可能落到他们几家之中。
裴长意记得,当时府里众人关系很好,兄友弟恭,母慈子孝。
在这种环境下,裴长意实在不愿意怀疑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,却又不得不怀疑。
等他长大后再次回到侯府,查了许久,越查越乱。
发现不但没办法排除之前自己怀疑的人,还多出了一个怀疑对象。
他的亲生父亲,定远侯爷。
如果孙氏的话是真的,他的父亲,裴家二爷当真和刘氏有染,还生下了裴长远。
那他极有可能把自己拐走,让赵氏无所依靠,只能接受他的私生子裴长远。
这是让裴长远认祖归宗的唯一方法。
可这个念头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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