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夏的目光落在柜子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相框,那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相框里装着的是她的半身照片,没有裴知行只有她一个人。
照片里她逆着阳光露出四分之三的侧脸,明媚的光将她垂下来的头发映照成金黄色,青春洋溢笑得肆意又明媚。
走到柜子前,伸手想把相框拿下来,结果放得太高没拿稳,相框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许总,您小心别踩着伤到自己,我去拿扫把收拾!”
许知夏弯腰将那张照片从玻璃碎片里拿出来,相纸的边缘已经有些泛黄,看得出有些年头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,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?”
下意识地翻转过来,照片的背后用钢笔写着两行隽秀的小字,“晓看天色暮看云,行也思君坐也思君,春赏百花冬观雪,醒亦念卿,梦亦念卿”。
这字迹她很眼熟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字,但她知道绝不是裴知行能写出来的。
这时候,小朱拿着扫把和簸箕走过来,看见许知夏盯着照片背面的字迹出神。
凑过去看了一眼,“江哥不是理科生吗,还会写这种表白诗啊,真文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是江俭写的?”
小朱啊了一声,“之前看江哥签合同的时候,他的一手好字很有辨识度,所以就认出来了。”
“原来是他写的……”
那这张照片也是他拍的了,也不知道这个相框摆在这里多久了,她竟然一点儿印象也没有。
照片里的她应该是大一那会儿,高中的青涩还没褪去,原来江俭那么早就开始注意她了吗?
不知道为什么,许知夏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。
就好像她有一座开满名贵鲜花的花园,那些名贵的鲜花她都不屑一顾,直到她以为的最廉价最普通的那枝花彻底衰败枯萎,才猛然发现原来它才是最珍稀最宝贵的。
“许总,您怎么了?”
许知夏恍然发觉自己脸上一片湿润,伸手去触摸,碰到了一片冰凉的泪。
“难道,我真的错了吗?”
与此同时,我已经从徐老夫妇家出来,正坐在去往市中心医院的出租车上,对于许知夏内心的变化丝毫不知情。
在楼梯上摔得那一下正好磕到我的尾椎,导致我一坐下就疼,要不一会儿顺便去骨科挂个号,看看摔没摔裂吧。
怎么现在才发现,许知夏就是我命里的煞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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