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只剩下八百护卫,还能翻出什么风浪?
为了一个‘病夫’而让自己失了名声,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划算的。
“四叔病重,此时削藩倒显的朕薄情寡义,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齐泰泱泱而退,黄子澄却来了主意。
朱棣动不得,那朱樉呢?
“启禀陛下,秦王朱樉于西域镇守之时,久不服皇令,屡屡放任手下秦兵四处劫掠,导致民不聊生,请陛下圣裁。”
“二皇叔?”
朱允炆摩挲着下巴,表情飘忽不定。
朱樉和朱棣的情况有些不一样。
朱棣回北平之后,等于直接被朱允炆夺了兵权,所能调用者不过三护卫的兵马。
如今还被朱允炆抽出大部分,去了开平驻防。
但朱樉可不一样。
如今西域数万大军还在他麾下,对付周王的计策对他没用。
手段若是过激,很容易激起朱樉反叛之心,掉头带兵往回打,来一出清君侧就麻烦了。
“二皇叔那边最近动向如何?”
齐泰上前一步:“回陛下,秦王大军如今尚在费尔干纳城驻扎,守城不出,并无动向。”
这句话,其实已经变相在说黄子澄在弹劾时撒谎。
既然守城不出,没有动向,又何来纵兵劫掠一事?
但朱允炆好像没听到一般,直接忽略了这些细节。
他的嘴角忽然扬起:“替朕给南边送个口谕,让他们动一动。”
扬起的嘴角渐渐变得冰冷:“这些番子啊,白拿了朕这么多地,也是时候得给朕出出力了。”
齐泰眼珠子咕噜噜一转,立即揣测出了上意:“陛下,妙啊!”
旋即他嘿嘿冷笑:“今年山东又遭蝗灾,河南赤地千里,这粮草一时半会可能供应不上,朝廷艰难,就要请秦王多多担待了...”
洪武三十一年,十二月,冬。
今儿是除夕夜,漫天的鹅毛大雪飘荡在费尔干纳城头。
朱樉将身上的军大衣裹了裹紧,缩着脖子往手上哈气:“他娘的,这朱允炆是疯了不成,就这么对咱们这些皇叔?”
秦王府谋士徐章,同样裹着军大衣,脸色粗糙的一点都不像个文人,乍然看去和军中的糙老爷们已经没啥两样。
徐章皱着眉,望着天际飘落的鹅毛大雪怔怔不语。
“老徐,今儿可是除夕,你他娘的不在屋里陪你那新买的小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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