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阿嫂嫁妆,说出去未免太难听。
可梁氏真就说了,且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。
周氏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:“你这叫什么话?侯爷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挪用我的嫁妆,公爹在时是为什么把长乐侯府的……”
家里日子再难过,不好说到外人面前,家丑传出去别人只会笑话她,怎么会有同情?
所以周氏临时收声,改了口:“你现在倒先来惦记我的嫁妆,这是什么道理?传出去你也不怕人笑话!”
“笑话?传出去该被笑话的也不是我。”梁氏被她这番话给逗笑了,“我惦记你什么?难道这些东西最后竟然是落在我手里的?
这些年你福没少享,现下出事了,想着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成?
这会儿成了侯府的和你的。
更别说过去几年你凭着初初那些东西赚了多少,我说上一句盆满钵满恐怕不过分。
你做的干净,银子、账目,就算我去翻侯府的账也查不出什么,但你到底干不干净,咱们心知肚明,非要说这种话让人活打你的嘴吗?”
她戳破了说,裴靖行也在一旁附和:“大舅母也用不着气成这样,倒说成我阿娘惦记您的嫁妆。
表妹刚才说的很明白了,侯府如今变卖产业也拿不出二十万两,那就慢慢的还。
利银这种东西——”
他拖着尾音叫大哥:“我见识少,实在不懂,那不是表妹应得的吗?”
裴延舟说是:“不管是借银子出去还是存到银号,都有利银。”他甚至掀着眼皮瞥周氏,“这种事周夫人应该很有经验才对。
既然是我表妹应得的,周夫人也不用说她占了你家便宜,得的多或少。
昔年你们夫妇放印子钱时,怎么从没想过收取的利银实在太多,占了别人便宜呢?”
“正是这话。”梁氏这会儿笑弯了眼是真心实意,不耐烦的叫周氏,“你知道我最没什么耐心,要不然我去告御状,等朝廷抄了侯府,这笔银子我也有法子替初初要回来,你信不信?”
她当然信!
大不了求到徐贵妃跟前,说的可怜些,那三殿下本来就对梁善如很好,谁知道他存着什么样的心思。
官家还是事事依着徐贵妃吗?
这个把柄真是太好用了。
怪不得都说蛇打七寸,周氏今天算是彻底懂了。
命脉都叫人家捏在手里了,她这张嘴就是再厉害,也翻不了天。
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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