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妹夫吧!”
“嗯,你就是吴莲的哥哥!是俺大舅哥?”那个男人声音爽快。
“俺去了解过你,你不是坏人,以后,俺今儿把妹妹交给你,你一定好好对俺妹妹,她是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,如果你对她不好,让俺知道了——俺不可能轻饶你!”吴穷一边对那个男人说着,他一边攥攥他的黑拳头,他又把拳头举起来在那个男人眼前晃了晃。
“不会的!放心吧大舅子!”那个男人没有慌张,说话口气诚实。
吴莲走了,被一辆马车拉走了,吴穷一直目送着那辆马车在柳巷子前面路口拐角消失,他回头又看了看他曾住过的柳巷子,他咬咬牙,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他一下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,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天终于不再那么冷,暖和了一些,枯树枝渐渐发出了新芽,似乎在一夜之间,它悄悄地冒出了一层层的嫩绿。
柳巷子旁边的草地上,干枯了一个季节的桃花树吐出了几朵嫩嫩的、小小的花蕊,粉粉的、油腻腻的可爱,像一个个新出生的婴儿,仰着细糯的小脸,几片绿色的芽儿擎着张慌的小手,小心翼翼地呵护着,生怕弄碎了那点点欢喜、那点点新鲜。偶尔一阵风轻轻吹来、悄悄停下来,带来一片细细的雾,雾似雨,滴滴落下,晶莹剔透的水滴又像一滴泪,二滴泪……阳光出来了,花迎着风、迎着雨、迎着雾、迎着光,真美!在这个悲戚戚的、匆忙忙的、失魂落魄的世界里,没有人停下脚步欣赏这样一抹春的气息,可它还是静静地来了。
二月春归风雨天,碧桃花下感流年。
残红尚有三千树,不及初开一朵鲜。
空荡荡的肚囊里哼不出袁枚的诗句,多少文人墨客藏起了那份雅致,自得的悠闲被困境消受。
新丽这几天很忙碌,她不知跟谁学会了织手套,四根竹子针在她手里飞舞,让新菊新新看得眼花缭乱。
“俺拿不起绣花针,拿这个竹子针还很顺手。”新丽看着满眼奇怪的新菊,“这是朱家老太太教俺的,一副手套能换一两黄豆,以后咱们家可以有黄豆吃了,黄豆可以生豆芽。朱家老太太说,织好了就送她那儿,她让她儿子拿去卖掉。”
“俺什么时候能挣钱呢?挣了钱吃肉,吃饺子!”新菊撅着小嘴嘟囔着。
刘缵花每天都很忙,她忙碌的身影里渗析着她脸上的喜气。宋先生很少来,不知他在忙碌什么?偶尔那个拉二胡的老头偷偷站在叶家院门口外,他向院里喊一声新新的名字,他给孩子们留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