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笑吗?”
他说:“不是。是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搞笑的事……”
“什么搞笑的事……”我斜着眼睛看着他,对他听完我故事之后的态度表示有所鄙视。
他又笑了一下,然后问我:“听过苦难树吗?”
“什么苦难树?”
“哦,果然是没听过呀。那苦楝树呢?”
“嗯,那敢情是听过的。而且我家那边附近就有……”
“说起这个苦楝树,小时候错听成了苦难树,然后一直在想,这名字好可怜啊,听起来就很孤独,所以常常在它的树下陪着它、跟它说话……后来长大了,才发现,它真的就是苦难的象征。从头苦到根,却全身无一处不可入药。它既可杀虫又可清毒,还能净化空气,连死后都能变成极好的再加工木材。一辈子隐入尘埃默默无闻,交不到朋友也招不了人喜欢,连所有的鲜花都开得远远的……真的是好凄凉好凄凉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确实,他不说我也没留意,他突然这么一说我就瞬间有些感触。
浦新觉喝了一口水,接着说道:“然而搞笑的是我小时候不懂事,每次被家里人骂了或者受了什么委屈,我就拿着小刀去划它,砍它的树叶、刮它的皮……直到它满树都是伤疤。有一回我还在它底下挖了个大洞,拉了一泡屎下去,然后说臭死它呢。哈哈!”
我说:“呵呵。”
“然后我想跟你说的是,每个人都可能是一棵苦难树。不要以为人家表面好上手、好欺负,你就肆无忌惮。很有可能,相比于被稀疏平常般地熟视无睹着,TA反而更害怕你的过分关注。”浦新觉忽然感慨着,如此说道。
我发现他每次跟我讲的道理我都懂得似是而非。
尤其是这一回。我相当不解。
于是我试探性地问他:“你是想说,我和司慧之间,那不是爱吗?”
“分明就不是的嘛。”浦新觉很肯定地回答。
“那……”我有些六神无主。
“但请别担心。”浦新觉依然带着完美的节奏,他说,“你们其实比相爱更高级。”
“啊?那又是什么……”
“相爱,只是荷尔蒙的作用,是多巴胺类固醇等所有的激素带给你的愉悦和错觉,是被催发的、是暂时的,甚至可以是廉价的。而你们两个,是互懂对方的需求,是悲悯(注意,不是怜悯)、是情怀、是坚定心意的目标,也是彼此不计回报的自我奉献。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刻其实都有感觉的,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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