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把你的自行车借我一天……”
“滚……”徐槐随手把钥匙扔给了张阳,拿到钥匙后,张阳屁颠屁颠地往外跑,正好在门口跟闫埠贵撞了一个满怀。
“哎呦,你小子慌里慌张的要干什么去!”闫埠贵捂着胸口,差点喘不过来气,这一撞跟小牛犊似的。
只是话音未落,人已经跑没了。
闫埠贵揉着胸口,嘟嘟囔囔地进了小院,看见徐槐躺在树荫下,轻咳两声笑道:
“徐槐,一会开全院大会,你可别迟到啊。”
在外人看来,徐槐如今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家伙。
不少人私下里幸灾乐祸,说眼见他起高楼,眼见他宴宾客,眼见他楼塌了。
闫埠贵就不敢嘲笑徐槐一点,吃过的亏太多了是其中一个原因,另一个原因是闫埠贵看出一点端倪。
按照如今的风向,但凡有点过错的,也不可能悠然自得地呆在家里。所以闫埠贵觉得徐槐肯定有什么过硬的大腿。
可他又想不明白,徐槐的大腿在哪。徐槐老岳父年前退休的事,闫埠贵多少听说一些,如今暂居在沈阳。
对徐槐青睐有加的市局老钟,两年前高升到部里,算是退居二线,如今在一个闲职上煎熬。
也正是他退居二线,如今还能在京城。
这两个大腿如今都不行了,可徐槐却依旧能安然无恙,对闫埠贵来说,是一个谜。
这个谜底揭晓之前,闫埠贵可不敢跟徐槐彻底撕破脸皮。
为此闫埠贵语重心长地劝解过小将闫解放,让他别主动招惹徐家人,只是苦口婆心,换来的是闫解放的嘲讽和不屑,拍着肩膀上的红袖章,大喊着革命无罪。
按照闫埠贵之前的脾气,高低要给闫解放两个大鼻窦,然后再跟闫解放要两毛钱,全当抬手费了。
徐槐不敢打,自己儿子还不敢打?
嘿!
现在他还真不敢!
起风这大半年,闫埠贵见过太多父子、夫妻、亲朋之间的反目成仇,他是真害怕闫解成大义灭亲,把他这个臭老九拉出去批斗。
如果非让闫埠贵在院子里选择一个批斗对象,他希望是许大茂。
因为许大茂当干部了,去年成了轧钢厂宣传科科长,这让闫埠贵很没面子,因为院里的三个大爷,许大茂和儍柱都是科级干部,只有他一个人没职务,以至于在院子里的威信都小了许多。
如果不是闫解放成了小将,闫埠贵估计自己说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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