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推移,自己渐渐发现了对方的本质,幼稚、自私、暴躁。闺蜜说,是自己让他得到的东西太过容易;妈妈说,是这人天生没有教养,杨浦区人,祖上多半从苏北逃荒过来的。后来,自己终于下定决心,在实习期间,换了手机号码,一个人来到花园酒店上班,要与他永不相见……
“小囡啊!侬也不小了,假使下趟寻男朋友,侬脑子一定要清爽,看看人家是勿是真心对侬,还只是白相相?另外,侬还要多了解了解,人家屋里到底是做啥么子的,最好是黄埔、静安和徐汇区人。要是侬看中了,也不要主动,要学会拿乔,先调牢伊一段辰光再讲,这样人家才会吃侬,小晴,娘个意思侬听懂了伐?”
“妈妈,吾现在根本没想过谈朋友个事体,侬对我讲这么多,是怕侬女儿嫁不出去啊?”
“小晴,娘不是这意思,但是万一碰上好额,还是要抓牢伊……”
讲着讲着,公交车已经驶过打浦路隧道,从浦东来到浦西,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。这里人流如潮,繁花似锦,自己的家曾经也在浦西,自己八岁那年的1995年,家里动迁搬到了浦东,这一住已是过去了整整十年。儿时记忆里,浦东新家的面积真大,一个客厅,两个房间,还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,跟之前一家五口蜗居在不足十平米的“鸽子笼”里,真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但现在看看,这老破小的两居室,与现在新开的楼盘相比,又算什么……
“妈妈,淮海路到了,吾要调车子了,明朝再聊吧。”
“好额,侬自个当心一点,小晴,再会。”
“妈妈,再会。”
申晴在淮海西路坐上另一班公交,去往陕西南路,之后步行十分钟,到达花园酒店。申晴看了看时间,已是下午三点整,正常三点四十分,自己会在酒店员工通道口打卡签到,之后在更衣室换工作服、洗脸、化妆,最后在三点五十五分到岗,迎接新的一晚紧张而繁忙的工作。申晴拿出MP3,戴上耳机,让自己得到短暂的放松……
有谁能够告诉我
时间的海多深
你和我的心明明曾经是相爱的
是否你还听得到……
这是新晋甜美歌手王心凌所唱的《爱的天国》,这略带感伤的旋律,让自己又陷入了沉思。曾几何时,自己以为找到了真爱,可到最后就像一场闹剧。还记得分手的时候,他又是撞头自残,又是跪地哀求,自己差点就是心一软,就在他放出狠话来威胁自己的时候,自己突然恢复了理智,一咬牙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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