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有多恨,他的骨刺就有多狰狞。
父母的离合聚散,他被抛下的那一刻;
弟弟身体里尚且温热的血,流淌在他手上的那一刻;
继母单薄僵硬的身影,悬挂在晾衣竿上,微微摆动的那一刻;
接连出现在他的脑海中,他的恨意几乎要化成实质。
他猛地朝唐先生扑过去!
赵长河也掏出了一把改装过的手枪,造型夸张,枪的口径足有60mm,像手炮胜过像手枪。
他表现出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暴躁,枪口倾泻着子弹。
火舌吞吐,声音炸裂!
在魏三和赵长河动手的一瞬间,乐白也动手了。
她的身体再度拉长,变得高挑纤细;
她的头发,如黑色瀑布一般,迅速生长;
她双眼的眼神,不是清澈的愚蠢,而是变得锐利,且疯狂!
她缺了半颗的门牙,也迅速补齐。婴儿肥的脸颊,变得消瘦清冷。
她将长着锐利指甲的手,扎入了前边,魏三和赵长河的身体里。
剧烈的痛感使得魏三的身子一顿,他震惊不解,惶恐不安,痛惜不已。
震惊在于乐白突然对他出手;
惶恐是生理层面的恐惧,他察觉到乐白插入他腰子的手,正在疯狂地掠夺他的生命能量!
痛惜则是对痛失报仇机会的惋惜,死了多少人,经历了多少磨难,才到了如今这一步。
怎么会这样的?
乐白,她为什么啊?!
如果说魏三只是震惊、惶恐和惋惜,那么赵长河的情感就复杂得多。
乐白,是他很早就当成孙女养的一个小姑娘。
都说白银会的村子里不能有感情,但一群命途多舛的弱者,抱团取暖,相互依偎。
羁绊是很容易产生的。
当感觉到那个小姑娘的手,扎进了自己的身体时,赵长河更多的是绝望。
他可是在“顽石”袭击的夜晚,愿意以身作盾,保护乐白周全的人;
是在村子断壁残垣里,给乐白留意零食的人。
赵长河手里的枪,在乐白的干扰下,失了准头。
大多数射穿了墙壁,两颗子弹把女同事的身体打烂了。唯独那个罪大恶极的唐先生,只是轻微擦伤。
感受到生命力在快速流逝的赵长河,现在还有最后翻盘的机会。
他的能力,通感增幅: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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