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讨厌拉弗格,毫无疑问。
对方的真实面目无人知晓,性格也活泼到做作,表现出的喜怒哀乐不可信,全身上下都是虚假——于是也能清晰地映照出他所处的黑暗。
只有黑暗才能容纳这样不正常的疯子。
尊尼获加说他在任务之外遵守规则,可笑过头了。
贝尔摩德有时候看他,只觉得是冰冷黏稠的黑暗化形的怪物在人间活动。琴酒都比他正常一点。
拉弗格不以为意。
“哈哈,你是学着琴酒疑心病重吗?我只是建议威士忌们好好相处。”他将一边搭着的棕色外套取下,穿在衬衣外边,步履轻快地绕出吧台,朝女人眨眨眼,“我最近可是遇见了好事哦,才不想被他人占用时间。”
他抖了抖外套的帽子,捋平衣袖,摸出黑框眼镜戴上,气质在抬头的瞬间温文尔雅,活像刚从图书馆里借出书的年轻大学生。
贝尔摩德挑了下眉:“原来之前不是假话啊。”
非常、非常期待的事,这个人重复说起显然有其意义;但她还是怀疑是准备“放烟花”。
“我很少说假话。”拉弗格简单地说,他摆摆手,迈开步子,“拜拜~”
青年走出酒吧,走进人流中,他埋头在手机上给三木慎也发了一个消息,对周围的人来人往和繁荣街景没有投去一点视线,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踪影。
……
相隔几个街道的一条巷子里,三木慎也拿出手机,望着邮箱内容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。
“「记得感谢这位替你假造身份的好心人」……”他喃喃地念着这句话,目光落在末尾的地址和一个姓氏,“今村?”
四年前,确实是拉弗格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“三木慎也”的身份证明给他的;但此前从未提起,为什么这次又特意让他去见了?
他头痛地呼出一口气,心想果然还是搞不懂拉弗格的想法。
既然没有要求他什么时候去见,那就先不管了。
*
夜幕降临。
检查过安全屋内的角落、开启信号屏蔽器,诸伏景光等到了降谷零。
两人面对面坐在桌边,交换了各自持有的信息。
在离开酒吧后,无需交流,两人便各自联系对接的下属,一个要求调出四年前11月7日案件档案,一个命令将“萩原研二”的档案从警视厅转到公安严密保护起来,并尽可能快地将对方的DNA信息另取一份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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