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偏执与愚蠢,若要爱人,首要爱己。应邑既不聪明,又没良善。将爱放得比自己还要高,所以她死了。这世上傻姑娘们太多了,我们阿妩要学得聪明一点才好。可又不能太聪明,太聪明了,少年郎们便会敬而远之了”
这是这位大周皇后经验之谈,她开解行昭,何尝又不是开解自己。
可惜皇后娘娘说着说着。又七拐八拐地拐到了小郎君身上了
前半段话儿,让才从前世苦难与母亲经受折磨中抬起头行昭深以为然。紧紧揪住方皇后衣角,正要开口答话,却听外厢传来一句低闷轻咳声。
行昭将头从方皇后身侧探出去,便看见皇帝撩开湘妃竹帘跨步入内,神色比往常还要低三分。
也是,谁家死了妹妹,做哥哥都不能高兴。
该来总会要来,行昭麻利地下炕趿拉上鞋,低眉顺目地立方皇后身后,方皇后见到皇帝一向都是福个身便算了了事儿,可行昭不行,小娘子还得轻轻脆脆地唱个福声儿,“臣女给皇上问安,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皇上面色微霁,大手一挥算是让行昭起身,半侧坐炕上,突起闲情逸致,拿起行昭藏绣花箱笼里头香囊看了看,笑问:“绣得好!绣得比她姨母强多了,是跟着临安侯夫人学针黹?”
皇帝率先提起临安侯夫人,这让行昭心头一跳。
小娘子敛眉浅笑,笑着放轻了语调作答:“是,母亲常常见完管事妈妈,便搂着臣女一针一线地教导,臣女蠢钝,母亲教了好些时日才把针法学会。可等臣女会做帕子,会绣香囊时候,母亲却看不到了。”
皇帝将做了一半香囊放回箱笼里,冲行昭招招手。
行昭余光瞥见方皇后神色如常,心里放低了一大半下来,小碎步往里走。
皇帝轻叹了口气儿,摸了摸行昭双丫髻,特意压低了声音,难得一见地带了些哄和宠:“临安侯夫人会看到。朕记得她与你个性大相径庭?朕还问过你,都是方家教出来女儿,怎么一个像天上鹰,一个却像枝上鹊”
后一句是皇帝坐着仰头问方皇后。
行昭被皇帝揽怀里,感到浑身一僵,动也不太敢动弹了。
说实话,皇帝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君王,欢宜是他膝下唯一女儿,都不见得她与皇帝有多亲近,或许皇家对亲情还有所奢望,本来便是一种愚蠢行为。
前些时日,欢宜拉着六皇子来瑰意阁寻她,六皇子倒说了这样一句话儿,“方将军是个能以一抵百英雄,可上次看他训扬名伯,叉着腰又敲头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