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方福喝下那瓶砒霜时候,有没有被这么苦涩药味呛得直哭?
一碗药喂得艰难,阿九看着空空如也碗底如释重负,边起身捻了捻被角,正yù张口说话,却听见外厢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,随之而来是冯安东低沉沙哑嗓音。
“你好些了?”
这是问应邑,阿九转头看了看浑身发颤应邑长公主,垂下首接其话:“长公主才吃完药,驸马若是有事,何不等晚”
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冯安东低吼打断阿九后话,“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刁奴,才会酿成这一连串祸事!让何长史将正院奴才全都发卖出去,卖得越远越好!”
阿九侧过身去,置若罔闻地低下腰,轻声问:“公主,您要不要去隔间歇一歇?今儿已经递了帖子上去,明儿个太后娘娘就能将您接进宫,可如今您也要好好将养着”
冯安东身形一抖,他心里是虚,颤颤巍巍地过了一夜,通体舒畅之后额角便直冒冷汗。
逞了一时能,他不是不后悔,可当时他真是畅极了,看着这婆娘捂着肚子躺血泊里头,他感觉自己头顶都轻松了起来,呼吸都通畅了。应邑这个婆娘压他头上这一个月头,他被逼疯了,梁家陡然翻脸,让他不着头脑,被逼着写字据是奇耻大辱,被逼着娶了应邑这娘们是奇耻大辱,若是往后还要养贺琰儿子,他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会掐上应邑和那个孩子脖子。
现是流产是好选择。
大不了皇帝龙颜大怒之时,他便将贺琰捅出去,光脚不怕穿鞋,他一个庄户人家儿子,不要脸不要命了,也要把这起子人拉下马!
心里头落定了一些,冯安东语气便和软了许多。
“皇后娘娘也说了,两口子过日子就像嘴net和牙齿,还能没个打架时候?孩子没了,往后再要不就得了?瞧起来临安侯也不可能娶你了,左右都已经被一道圣旨拴了一起,咱们便好好地过,就当是缘分”
皇后,临安侯,圣旨。
应邑感觉自己一颗心都烧起来了,她蠢她不幸运,是她中了方礼计,皇帝下了一道圣旨,她投鼠忌器没有办法说清楚,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认命了!
就算到了这个时候,她仍旧不认命!
孩子没了,怪谁!
应邑下腹疼得像钝刀子割,仍旧颤颤巍巍地扶着阿九站起身来,素指纤纤摇摇晃晃地指着冯安东鼻子,用全身气力。
“你做梦!你算是什么东西?孩子没了我跟你说,冯安东,我孩子没了,我要你给他陪葬!”应邑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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