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回来吧?”方皇后轻笑一声,不以为然地和梁夫人推太极,“自家夫君西北打鞑子,谁心都是担着。只是信中侯夫人气运比你好,信中侯早些回来了。可信中侯身上不也是带着伤?本宫也没召她入宫来,就怕耽搁了她家里事儿。你若是实心慌,素日里写写字儿,绣绣花儿倒是个消遣。学秦将军夫人也好,家里头后院起个佛龛,没事儿上两柱香,菩萨心里头什么都知道,还能忘掉你?”
没提方祈,只拿信中侯说事儿。
平氏脸上几度变了颜色,方皇后说得隐晦。可谁都听得出来,这是嫌她上蹿下跳不安生呢!
她心里头委屈极了,三月四月传过来战报哪一条不是大周大获全胜?这都是谁带?还不都是自家老爷前方拼出来!如今瞧着前头形势一片大好。皇帝一道圣旨让秦伯龄去分梁平恭功,她心里头忐忑不安,梁平恭是从龙之臣,又和皇帝母家顾氏交好,皇帝坐龙椅上这几十年。梁家只有越来越好,如今皇帝却让旁人去分自家心腹功劳
脑中陡然想起梁平恭一到西北就寄回来那几张银票和地契,满打满算都能有五十万两银子了,这钱哪儿来?他只信里说让她去补贴到公中里去,再自己存留一点儿,当时她还满心欢喜。还心想怪道说武将外油水多!
心头一酸,哪个官宦人家还能这么乎那孔方兄啊梁平恭受重用是真,家里头不富裕也是真。下头弟弟不懂事儿,今儿个买五百两画儿回来,明儿个又拉着狐朋狗友去花楼喝场酒,全家都指着梁平恭手上俸禄过活。梁平恭官儿越当越高,家里头人就越闹越大。一份儿钱既要维持家里头体面,又要添给公中。还要贴补下面几个房头,拆了东墙补西墙,外面看上去是花花哨哨,可里头穷成什么样,谁又能晓得。
天子脚下,当今圣上什么都不乎,就乎谁贪了墨水,否则户部怎么会一片清廉,否则前些日子一听到辽东总督贪墨,皇帝就大怒了呢?上头管得严,谁也不敢私下里收受贿赂。反常即为妖,梁夫人沉下心来,才陡然想起来,她只顾着欢喜,竟然没问梁平恭那五十万两银子是怎么来!
梁夫人强自展颜一笑,心里头慌得不像样了,莫不是真是那五十万两惹祸!?
方皇后眼里觑着她神色,作势长长地轻叹一声,又开口:“梁夫人既然心里头信任本宫,本宫且摊开了说,也安安梁夫人心。”话到这里顿了一顿,见平氏微不可见地朝前探了探身子,便笑着继续言道:“皇上是千古明君,心里头十分意臣子手上是不是干净。本宫是将门出身,其实心里头也是明白,将外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