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。凤仪殿都听见了这些话头,慈和宫没道理听不见,大约是应邑手里头那封信不见了缘故,近忧尚眼前,便也顾不得别人闲言碎语了。
宫里头岁月。只能日复一日地过,方祈时不时地带着行景过来请安。前方西北战报也是经由秦伯龄手传进来了,形势一片大好,倒叫皇帝乐呵了一连好几日,偶尔凤仪殿里头见着行昭,便伸手捏捏行昭脸,口里笑呵呵地说话儿:“你哥哥不像阿琰,倒像方祈,你还不知道你哥哥活捉是个什么样人物吧?”
行昭便捂着嘴笑,口里直说:“总不能有个三头六臂,三眼五耳吧?哥哥哪里是英勇啊,哥哥啊,纯属就是运气来了。若说英勇,舅舅、秦将军还有梁将军才是真正英勇,哥哥也就是仗着有您撑腰,才敢啥也不懂地放手大干。民间可有句俗话,不和手赌牌,不和老手过招。哥哥才上战场,自然有您庇护着运气,可舅舅,梁将军和秦将军可就真真是老手了”
行昭连说两个梁将军,皇帝脸色却一点儿没变,笑着转身同方皇后告状:“朕还以为小娘子能谦虚谦虚,结果一句话说出来,既没否认扬名伯功绩,还连带着叫朕要记起平西侯好处来!”
方皇后哈哈笑起来。
这个时候并不是避讳功高盖主时候了,虽说树大招风,可树小了,别人砍起来也方便得很!
皇帝没说将人马从方家老宅撤去,方皇后却加安心了。
日头渐渐上来了,除却行早礼,就连淑妃也不太往凤仪殿里走了,倒是欣荣这些时日走得勤,方皇后还特意让人收拾了一个空闲小苑出来给欣荣留着住——欣荣她怀孕了。
“阿至心里慌,我那婆母也心里头慌,隔三差五地端着鸡汤糕点过来,公主府哪儿还能缺了她老人家鸡汤啊。从王家到公主府就是坐马车也得坐上一炷香功夫,如今日头这么大,若是婆母马车上头闷出病来了,我倒成了罪魁祸首,索性避到您这儿来,既清净还舒坦。”
欣荣靠软缎上,手里拿着一串水澎过西域葡萄,紫澄澄葡萄被俏美人儿含嘴里头,倒是别有一番奢靡。
方皇后手里头拿着册子校对,先抬头吩咐行昭,“再加一对象牙铜漆篦子,让内务府做一水儿红木家俱,正堂里头寓意多以五子登科这样好意头为主,里间隔断、雕栏还有炕桌,就用石榴报子这类图案吧。”
行昭低头,手里拿着笔唰唰地将方皇后说都记下来,小手拿着笨重紫毫写不,便嘴里头细声细气地默念复述着,倒把欣荣看笑了。
“蒋姑姑您身边儿您不用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