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接过,脑子转得飞,直直地望着方祈:“母亲认得舅舅笔迹,母亲虽是深闺妇人,可出身将门,应当知道信上要有军中阴阳印章才能成真。若要母亲相信这几封信真实,那么首先信上笔迹就要像舅舅所书,拿青泥封信,又要盖阴阳印章我们一定要拿到那几封信,可如果信是应邑与临安侯一起伪造。临安侯有没有可能将这个罪证留下来呢?贺琰行事谨慎,此事又事关重大,伪造戍边大臣叛国书信,此事一经揭穿,他下场只会比将军备卖给鞑靼人梁平恭惨”
行昭声音还略显稚嫩,方祈并不习惯与小娘子相商,可行昭反过去推证信上都有些什么方法,言之凿凿得让这个刚硬将领既喜且怜,喜是小外甥女早慧,怜是太早地面对世事艰难。让人不得不迅速地成长起来。
方皇后摸摸行昭头,弯了唇角:“你舅舅笔迹可不好学,幼承左皖。再习颜真卿,写下来字庄重又有风流,好字儿难学,阿福跟你舅舅身边十几年,看着他字儿长大。一般人学个几天写了个皮毛,这可是蒙不过她”
行昭恍然大悟,手头攥紧,又缓缓松开。
方皇后话给她打开了一扇大门,思路不再局限一个地方了。
“应邑和临安侯哪里会未卜先知,要抓准时机。几天时间上哪里定京城里去找一个擅写老手艺人来临摹!”行昭眼神一亮,思路贯通起来:“舅舅常年西北,就算书写出众。一个武将也不可能将名声传到定京城里来,引得别人相仿临摹!”
行昭与方皇后对视一眼,行昭带了些隐秘喜悦,压低了声音却语速极说道:“舅舅扎根西北,又素有美誉。西北平西关内找一个常常临摹舅舅笔触人来,比定京城里找容易多了。临安侯是文官。贺家势力定京,西北当时纷乱不堪,他不可能将手伸这么远,插到西北去找人。应邑是女子,虽然封邑平西关旁边儿,可此事重大,一个女子哪里来这么大能力和见识”
就像刚才,有一个似曾相识东西突然从脑海中窜出来。
梁平恭、冯安东、应邑
行昭紧紧闭了眼睛,脑子转得极了,梁平恭和舅舅结下梁子,舅舅手上拿着能要他性命东西,梁平恭肯定是不想让舅舅重回到宫中视野之内,巧是应邑和贺琰也不想舅舅再次出现,既然目一样,利益相同,三方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呢?
行昭思索,方皇后同样思索。
“只要找到了信,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吗?”行景出言打破静谧,少年刚刚痛哭过,声音沙沙,眸色坚决地盯着前方:“既然信”迟疑片刻,终究决定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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