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却像是想起伤心事一样,嘴角一瘪,便嘤嘤哭了起来:“行昭母亲便是这样去”
张院判听得迷迷糊糊,见素来乖巧懂事小娘子哭得这样伤心,又觉得行昭十足可怜,转过身来安抚:“温阳县主千万莫哭,这才擦了药呢微臣都记着都记着呢,若是实是疑难杂症,微臣也不能够打肿脸充胖子啊。若是诊出来了病症。那铁定就是照实说,照方子抓药了呗。”
行昭眼泪蒙蒙地点点头,让莲蓉去送他出去,扭身便往回走。
莲玉跟后头,似是沉吟了很久,终究问了出来:“姑娘不跟着去瞧瞧?”
“瞧什么?招呼着大家伙儿都去瞧瞧皇家公主是怎么出丑?”行昭再出言时,语气里已没有半点哽咽,听上去十分冷静:“人都是要颜面,我一个寄人篱下外臣女知道了这层皇家秘辛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姨母不是母亲。前戏做足,如今大戏登场。只待各角儿粉墨上演吧!”
莲玉隔着琉璃窗板,往外望了望,正殿里灯火通明。此情此景,多像大夫人去时那个晚上啊。
凤仪殿五进五出,从行昭待着花间走到正殿旁边儿里间,张院判一路上走出了一脑门子汗,凤仪殿小宫娥知机。一路领前头,自出了花间就再没说过话。
一进里间,气氛沉闷,张院判鼻尖能嗅到轻轻血腥味儿,心里头一颤,跟着便瞧见了盖着褥毯卧炕上。紧锁眉头,阖着眼,面色卡白应邑长公主。
“平身!”方皇后一挥手。止住了张院判行礼,又加紧道:“给长公主瞧瞧!一直渗着血,问她肚子痛不痛,她也只说不痛,可这模样哪像不痛样子啊!”
张院判佝着身子。伸手去把脉。
方皇后本是陪万阳大长公主坐一旁,如今也缓缓起了身。见张院判神情愈渐凝重起来,心头也跟着悬吊吊,轻声问:“可是急难?”
张院判如今像置身于火中,又像冻冰层里,脉来流利,如盘走珠,指尖脉上能感到珠子盘里滚动时感觉一样,应邑长公主这把脉,分明就是喜脉!
可胎儿脉动已经变得十分细微了,又闻身后出血,张院判张了张嘴,口中生涩,他竟然一个寡居皇家公主身上诊出了喜脉!
方皇后问过一遍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了,眼瞧着张院判脸色从青到白再到青,轻咳一声,说道:“张院判没诊出来?世事难料,马有失蹄,人有失手,纵是国医圣手,也有被疑难杂症难住时候。可长公主一直渗血,总要先将血止住吧?”
张院判僵凳上,脑袋里一片空白,他兢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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