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声音,以内阁陈显陈阁老为主主战派,另以户部右侍郎黎令清为主主和派。
一个态度强硬,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彼衰我盈,故克之!”,这是陈阁老话头。
一个只哭穷,论陈阁老怎么说,黎令清只管抄着袖子说四个字“国库没钱”。
再加上那个原先朝堂落地柱上一撞再成名冯安东将养了这么些日子,又生龙活虎地回到了朝堂上,终日上书上书、跪仪元殿前头跪着不起来,吵得纷扰不休,本来是敌人节节败退好事情,却将皇帝扰得焦头烂额。
与此同时,青巷里临安侯贺琰似乎也将火气挂了脸上。
“方福都已经死了!你就多等等些日子不可以吗?十年都等不过来了,九十九步都走了,就差了那一步,就沉不住气了?”贺琰沉着脸,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袭石榴红青澜纹镶边贵妇,又觉得自己语气硬了些,轻咳了几声,又道:“贺家近可真算是后院起火,一把火烧得西郊看见了,皇后看见了,连皇上也看见了!你自个儿想,皇上几时朝堂上撒过我脸面?如今却明晃晃地拿话儿打我脸!”
应邑轻哼一声,扯过裙摆,往侧扭身,见贺琰没来哄她,到底忍不住,眼里瞧着紧紧闭上门,谁家两口子说话还要避开人,关着门啊!心里觉得闷得慌,语气里不由带了怨怼:“谁让两件事凑得这么巧?正头夫人死了,她女儿院子就烧了起来,话本子里也没带这么演!我看啊,是那小娘子给你们下套!”
贺琰素来对行昭宽纵,逼杀方福时虽是不留情面,可对她留下这个女儿倒还多有牵挂。
听应邑这么说,心里不免不高兴起来,手端起茶盅来,啜了两口,又想起还搁暗格里头那几封信,也不欲与应邑再起争端,索性拿话岔开。
“令清主和,是拆梁平恭台子。我也不是没劝过他,可惜一劝,他便气呼呼地拿出一摞账册来让我自己算。”贺琰轻笑一声,将茶盅轻搁案上,他并不习惯女人面前探讨国事,可不想让应邑言辞犀利地逼他点嫁娶,“国库不宽裕,年前又逢上灾年,眼看着可以拿着西北战胜刮鞑子一层油下来,等兵强马壮时候再一举克之,皇上怕难保没打这个主意,可惜放不下颜面。”
应邑哪里不晓得贺琰本意,嘟囔几句,终究转过身来,对着贺琰:“皇上打没打这个主意,我是不知道。可我知道若是早早求和,那就意味着西北战事停了,梁平恭是不是得回京了?到时候谁又能代替梁平恭守着平西关,不让方祈进来——要知道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方祈尸体还没找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