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脑子好使啊,咱们通州院子上农务都是他管着。”张妈妈眼望着莲玉,虽是笑着。眼里却没有一点欢欣,“这桩亲事是太夫人年前就看好,大夫人前些日子才去。铁定不能这个时候定下来,可两家人通个气儿还是要吧?”
张妈妈语气不容商量,明说太夫人已经看好了婚事,再不容行昭插嘴。
行昭垂眼安静听完,全身都僵直了。
太夫人还是不打算放过莲玉!
前世因为她行差踏错。连累莲玉像被惩罚一般嫁给那个又老又瘸鳏夫,难道这一世悲剧又要重现!
莲玉也僵后头。不敢抬头不敢说话,埋着头死死盯着地上光可鉴人青砖板。
莲蓉面色发急,正要出来开腔,却被莲玉一下拉住了衣角。
“嫡娘子身边一等大丫鬟嫁个管事不算亏。”行昭低着头细声说着,形容十分可怜,再抬头时便已是眼泪巴巴了,“好歹莲玉也阿妩身边服侍了这么些年,阿妩年弱没想到安置身边人亲事,莲玉嫁妆压箱什么都没准备好。如今阿妩又要守三年孝,等莲玉回去再同她寡母商量一下可好?终究是终身大事,三日后阿妩给回音,反正也不急这一时,是吧?”
张妈妈也觉得正院可怜,行昭又是她自小看到大,小娘子眼睛泪汪汪,心里又不敢怪太夫人防得太过了,心一软,叹了口气,压低了声音:“莲玉还能顺顺利利嫁出去已经是极好造化了,您去瞧瞧五松山别院里头仆从,疯疯,哑哑,还有多少一铺草席就算是了结一生”凑近身子,声音低了,“太夫人大发慈悲,莲玉没遭灌药了事,都算是万幸!”
莲玉知道秘密太多,放行昭身边放贺府,是一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开火药。
行昭眨眨眼,轻轻点了点头,又招呼张妈妈吃白玉酥,张妈妈寒暄了几句,便起身而告辞。
行昭嘴里说着胸口闷,让荷心去送。
行昭眼直勾勾地看着张妈妈湮没夜色茫茫中,容色一敛,再不见悲戚。
莲蓉憋得久了,待张妈妈一走,便跳出来,总算是知道压低声音哀哀说着:“通州庄子是咱们家辛劳地方了!三十岁出头,腿脚又不灵便,还是个鳏夫,莲玉嫁给那种人,根本就是太夫人糟践人啊!”
行昭没吭声,仰头看了看莲玉,眼眶红红,却没有要说话意思。
又看荷叶束着手立博物柜前面,眼观鼻鼻观心。
“荷叶,你意思?”行昭心里头有了主意,便对铺下后路起了心。
荷叶被点到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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