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翡翠酥去套近乎,那婆子这才松了嘴——早晨太夫人房里姚妈妈过来吩咐门房。说是‘内院里丫头是绝对不许出去,信笺往来也要先交上去细细审过,才有答复’。还让她‘好好看门’,看好了有赏。”
行昭心口一凉,太夫人要斩断她手脚,弄瞎她眼睛,刺聋她耳朵。
没有办法与外面联系。就意味着不能通信,不能查明真相。甚至不能自保。
太夫人是逼她笑着接受,就像桌子上摆着黄连要让你吞下去,还不准你说声苦!
行昭笑出了声儿,悲哀地看着站身侧莲玉:“贺家人聪明,都用了这里。”
莲玉心头顿时一涩。
“我们要逃出去。”行昭容色渐敛,透过窗棂能看到一片四四方方,昏黄一片天,心里兀地想起那日方皇后话,轻轻摇摇头:“蛰伏?不,蛰伏只能让别人加猖獗罢了。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了,不能再失去你们了。”
今天太夫人能够因为她隐忍而一时怜悯,那往后呢?
她不能将赌注压太夫人时有时无心软上,太夫人对她还念着一丝怜悯,若是贺琰出手,她无法想象后果会怎样。
“去将三姑娘请到怀善苑。”行昭吩咐莲心,莲心应诺而去。
行昭这才有时间将披身上坎肩取下来,露出身上穿着素白小袄,转身便往暖阁走,同时侧了身子叮咛莲玉和莲蓉:“你们两个这几日都跟我身边,尤其是莲玉。”
从应邑与贺琰密谈,到后目睹大夫人饮下毒药,怀善苑里除了行昭,再没有人比莲玉清楚了。
行昭心头闪过一丝悔恨,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将实情告诉太夫人,她盲目与自作聪明险些害了这个性情温和却不失坚毅女子。
莲蓉愣愣地点点头,也顾不得将才才被狠狠吓了一通,便火急火燎地往出走,说是要去吩咐小厨房给炖上人参天麻鸡汤,好好给行昭补补。
莲玉心里头明白行昭意思,轻轻叹口气儿,便神色如常地撩袖子立书桌旁磨墨。
行明过来时候,行昭正好抄完一章《国语》,后一个“策”字儿那笔撇捺写好后,这才抬了头。
行明穿着件月白色杭绸邹纱小袄,只戴了一对丁香花素银耳塞,粉黛未施,亲自捧着一盆君子兰撩帘进来,一见行昭原本圆圆脸瘦得都能隐隐看见尖尖下巴了,原本贴身袄子套身上还能有风直往里头钻,眼圈一红,先将君子兰搁案上,便急忙探身去关窗户,口里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“屋子里头丫鬟也不晓得关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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