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改信这个谟罕蓦德的圣人呗。反正,马六甲这些地方,不都是信谟罕蓦德吗?
厅中又回归寂静。月池暗自发笑,“又要马儿跑,又不给马儿吃草”,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。不想认可匠户的工作也行啊,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技艺和人才被敌人夺去,自家却不断走下坡路。
剧烈反对心学的理学家们已经纠结地肠子打结了。从内心来说,不论是伊/斯/兰/教,还是心学,他们都想全部撵出意/识/形/态领域。只是形势比人强,如今已经到了“两害相权取其轻”的时候,心学再怎么样,也是在沿着儒家的脉络在发展啊。
文官还在迟疑,宦官和武将却没有这些顾虑。
司礼监的反应非常之迅速,表示他们愿意接纳这些匠人,给予他们职位。反正太监升职系统也是混乱的,他们不介意再混乱一点。
武将马上跟着附和,甚至还拿出了旧例,孝宗爷时,有人名为吕纪,极善花鸟画,深得孝宗爷赏识。可宫廷画院无官秩,所以孝宗爷就给了他一个军官的职位。他在朝时,历任百户、副千户、指挥,直至指挥同知。如今这些有功于世的匠人,也可以走吕纪的老路嘛。这当然是夸大之语。匠人和画师有本质区别,就算是朱厚照本人,也不可能给身在贱籍之人这么高的官衔。不过现在是吵架,当然要说得狠一点。
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抢人。不忿之人腹诽了千万遍,李越就这么看着?但没人敢真的去瞪她。
月池明知这是为何,却无意加入争执,她是来做裁判的,不是来下来比赛的。
她抿了一口药茶。直接开启了下一个话题:“奥斯曼是软刀子割肉,佛郎机却是硬刀子伤人,如何应对,也合该议一议。”
这又是另一个大难题。打是肯定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打下去。可要是退步和佛郎机人做生意,那又如何对得住无辜死去的同胞,这是奇耻大辱。
大太监李荣迟疑片刻道:“要不,勒令佛郎机人交出罪人,视他们交出的犯人人数,来决定贸易的种类?”
这谁听了不叫一句绝,不愧是在宫里搞了几十年阴谋诡计的大行家。一块铁板是很难打穿,可要是分而化之,不就容易多了。
可武将坚决反对,镇远侯顾仕隆道:“这仍是和他们交易,有违我们的禁令。”
“儿郎们打了胜仗,我们反而要让步,岂非是让他们白死了!”“这种口子不能开,必须要让这些洋人,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能坐在这里的武将,一半是经过武举考验的勋贵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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