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
礼叔一愣,道:“可又不是咱们在这里侵夺民财,咱们在灾荒年间,还放粮救民呢。冤有头债有主,他们要恨也该找对人才是啊。”
谢丕道:“可要杀我们的,也不是平头百姓啊。”
礼叔道:“那些人就是憎恶我们,夺了他们的好处。一爷,我看差不多也就行了……闹大了对老爷的官位也不好啊。”
谢丕摇摇头:“事情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,恰如宝剑出匣,必见血而归。”
他沉默片刻后道:“礼叔,既然挡不住,就别挡了。”
礼叔一愣,只见谢丕微微一笑:“保留实力,还能控制局面,要是真被逼上绝路,就只能任人宰割了。”
谢云得知消息时,伪装成乱民之人已然闯进了谢家一房。当其他阴私手段都无济于事的时候,豪族也只能一力破万法。
谢云惊得魂飞天外,他道:“怎么会这样!来人,带上家伙,我倒要看看,是谁这么大的胆子!”
他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冲出去,可还没走出家门,就被他爹拦了回来。
谢述简直要被这个不知轻重的儿子气死:“站住,畜生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!”
谢云惊疑不定:“爹,一房被攻破了,堂兄他们……”
谢述暴喝道:“住嘴!”
他走到儿子身侧,才与他细细分说:“这不是你讲兄弟义气的时候!你知道吗,你的好堂兄不仅在咱们家来分而治之那一套,还在外头来!他得罪的人太多了。你放心,他是阁老之子,那伙人不敢拿他怎么样的。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回京去了,咱们可是还要这儿扎根的。这浑水,我们不能去趟!”
谢云一窒,仍在苦苦相劝:“可爹也说了,那伙人已是形迹疯迷,万一铤而走险,伤了堂兄……”
谢述默了默:“那也是他的命。”
谢云不敢置信地看向父亲,他也不是傻子,知道以情相劝说不通,就只能摆厉害关系。他道:“堂兄是伯父爱子,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伯父岂会袖手旁观,到时候那些害人的必会受到惩处,而咱们这些袖手旁观的族亲,也得不到伯父的看顾了啊。”
谢述这才心有所动,谢云当即就要往外奔,却又被谢述拦住。
谢述道:“你别急,我自会差人去做做样子,而你,立刻给我回房去!”
谢云没曾想,自己白费一番口舌,竟然还是无用功。他回房之后,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。他贴身的小厮端来凉茶,苦口婆心劝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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