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的多番运作下,这早已变成了中央和地方对财权的争夺,变成了两京九省和江南四省的厮杀。他们固然可以干掉一个严嵩,联名弹劾一个李越,可之后呢,他们还能让整个京都和其他省份的官员都闭嘴吗?还有那些胥吏,有道是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……他们只要在公文上改一个字,就够他们喝一壶。
徐赞又开始念叨:“有了这黄白之物,家中再无异声,一个劲儿地催促我找来能工巧匠更换房梁,根除虫豸。可这虫这么多,我也不知从何除起。”
严嵩一笑:“这个好说,谁先出头,就拿谁开刀。”
黄豫又是一惊,他死死地盯着严嵩,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。
严嵩道:“参政莫恼,我才到杭州不过三日,您何不想想,白通玄一个疲于奔命之徒,究竟是如何一下找到我门上的呢?”
黄豫一点就通,他暗骂道,一群狗东西。这是自己撑不住了,所以推他去顶雷啊。
严嵩道:“众所周知,您的靠山是令尊大人,可令尊大人的靠山是谁,您该比我们这些外人更清楚。我们,实是一家人才是。难道,我们二人此来的诚意,还换不得您一句实话?”
黄豫一窒,谁不知道皇爷和李越,那是多年的情分。别说他的干爹黄伟,就是宫内首屈一指的大太监刘瑾,都未必敢在李越面前别苗头。可他,他也很为难啊,严嵩、徐赞敢在这里侃侃而谈,都是因为他们不在局中,可他早就泥足深陷了。
严嵩何等人,一下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:“周东尚且身在原职,您还有什么好担忧的?有道是,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再者,想要弥补过错的,可不止您一个。”
黄豫一愣,他终于下定了决心,他还是先描补了一句:“我也是身在局中,不得不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”
严嵩做洗耳恭听状,黄豫道:“我们都很羡慕九边的弟兄,他们赶上了好时候,能够跟着皇爷北伐,这是何等的盛事。可我们常年在南边,只能同这些海寇打交道。有些人自觉,自己十年立下的功勋,都不及人家一年。”
徐赞慢慢道:“可形势如此,为之奈何?”
黄豫苦笑道:“可有些人不那么想,他们觉得人挪死,树挪活,既然形势不好,何不重造形势呢?”
似有天火划破夜幕,在旷野上点燃熊熊大火。严嵩和徐赞倒吸一口冷气,他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,一下就明白了黄豫所暗示的意思。
黄豫又道:“这还只是军中。至于民间之事,耳闻不如目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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