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。”
婉仪和贞筠两人相互搀扶着,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了。殊不知这一路回宫的情景,落在有心人的眼中,又是轩然大波。
她们走后,月池才入了内殿。朱厚照早已气成了河豚,他盯着她:“你就是这么跟她说的?!”
月池挑挑眉:“有什么不对吗,我打扮得漂漂亮亮,告诉她我是女人,还给了她滚回乡下或者滚回庵堂两个选择。这不一切都是遵照您的嘱咐吗?”
朱厚照一噎,他深吸一口气:”李越,你不要仗着朕的宽纵,就一步步变本加厉……”
月池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:“嘘,我今儿穿成这样,难道还没有作一作的本钱?”
他又是一窒,别过头去:“可你做得太过分了!”
月池走上前,环住他的脖颈:“我劝您啊,少把心思花在这些事上。外头的烂摊子,难道还不足让你夜不能寐?”
朱厚照一惊,他刚转过身,月池却已然毫不犹豫地离开了。他望着她衣袂飘飘的背影,真觉一个头两个大。
他是打破头都想不到,他在盛怒之下布下的请君入瓮局,最后套进去的居然是他自个儿。按照他的话本,待刘瑾把那些魑魅魍魉都钓出来之后,就叫杨玉来一个为奸人蒙蔽后迷途知返,幡然醒悟,接着再以阉党之名来一次洗牌。可没曾想,母亲张太后居然会被李越说动,横插一笔。一道懿旨下去,断送了他多少心腹。而文官集团,趁势而起,开始大肆打压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。
自古君在上,君治臣,可臣在下,臣也能挟君。文臣以儒家经义为纲,以法令谏言为绳,约束天子的一举一动。而他既做了皇帝,自不能受掣肘,他需要自己的爪牙,来监视钳制群臣,并且要这些黑手套来帮他取得一些,他想要却不能正大光明去做的事情。这就导致,外头的大臣将锦衣卫和东厂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可碍于他的回护,他们虽弹劾众多,却闹不出大风浪。可现下情形不一样了,他的亲娘在他昏迷的时候,一道懿旨把人全部下进了大狱。内阁、法司还有张永这个王八蛋,拿着张太后的懿旨,连一个时辰都没等过,就火急火燎去紧急抓人。这一次,如真叫他们做成了,那他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不说,日后还有谁敢替他来卖命。
都察院监中,刘瑾和杨玉正在大眼瞪小眼。他们和自己手下的一众人,到了这会儿仍然是半句实情都没吐露。这不是他们有多忠心,而是事到如今,能保住他们的就只有皇上本人。要是再胡说八道,毁了皇爷心中最后一点歉疚怜悯,那等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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