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有恩情在。”
善姐忙摆摆手道:“我能有什么恩情。李御史当初没有将我们送人,现下又将我们带回来,这已是深恩厚德了,我只不过是帮了他一点儿小忙罢了。”
“可在他心中,你也不一样了啊。达官贵人家,谁没有几个奴婢,你说不定还有当姨娘的机遇,到时再养下一个哥儿……”
善姐听得满面飞红,她道:“好端端地瞎说,也不怕羞死个人!”
其他女子哈哈笑道:“自家姐妹,还怕什么。再说了,更那个的,咱们又不是没聊过。”
善姐道:“可、可那是李御史啊,他怎会看上我,我们这种身份……”
她说着,又不由垂下头。其他人见状也愁眉苦脸起来。一个年长的女子道:“别这个样子。李御史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,他们不会嫌弃我们的。”
善姐也打起了精神,她道:“对,李御史不一样的,他要是那种人,就不会留下我们了。他、他是个真正的好人……”
她们正聊天间,忽听见了脚步声,见是时春来,当下又惊又喜又忧,可在听罢月池的决定后,一众人的脸色又转为灰败。善姐将帕子紧紧揪成一团:“这、这真是李御史的意思?”
时春眼带怜悯:“千真万确。”
善姐不住摇头,泪珠一串串地落下:“我不信,我不信!我一定要当面问他……”只是收一个奴婢而已,她只是想给他当奴婢罢了,好好伺候他一辈子而已,就这么一点微末的心愿,这到底是为什么!
她冲到了月池的帐前,却被侍卫拦住。张彩听到了外头的哭喊声,问道:“您不见她吗?”
月池叹了口气,她言简意赅道:“带走。”
张彩的双腿依然酸痛,他听着远去的哭声,竟有兔死狐悲之感。月池看着他的神情,冷笑一声:”你做这副样子是给谁看?她是懵懂无知,你是自己找死。怎么,你下了他的面子,反倒不高兴了?”
张彩心下又惭又羞,不敢言语。月池道:“明日就上本求外发吧。趁着众人还记得你的功劳,还能捡回一条命。”
张彩愕然抬头:“明日?”
月池道:“对,明日!”
张彩失魂落魄地回去,善姐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张永唉声叹气一夜不眠,而朱厚照亦辗转反侧,苦思他和月池之间的关系。此地之人,皆是一宿难眠,而在遥远的南昌,唐伯虎夫妻亦是在灯下相对而泣。
唐伯虎流泪道:“九娘,是我对不住你,宁王他居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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