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麓一处,静候在此的一干道众忽感山震,不明所以。
在持续的震动中,没有飞举或是避震之法的,只好沿着原路各自回返,因为山震延绵数十里,就算暂退出震区外,那也是等于错失参战时机。
在巨震中,元刃师太和宝曲真人对视一眼,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隐忧。
在被朝勾山搅散的条条残云之中,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正骑鹤缓缓落下。
“玉郎!”
黄玲见落下的温道玉面色有异,自鹤背下地时,竟踉跄的瘫倒在地,她连忙上前扶住,“此处山摇地动,玉郎可运炁入足三阳三阴经,可使足生炁根,立定身…”
“逃!”
温道玉一把抓住黄玲,拉到身边,眼眸通红,以元神力传音说道:“我们一起隐遁南荒,去求天腾山庇护,从此再也不过问世间之事。”
黄玲见温道玉精、气、神三花有衰,非外力所致,而是因心中过度哀惧。
她试图让温道玉振作起来,直接阻断了元神传音,厉声说道。“玉郎,冷静一点,我虽不知你犯了何事,但纵使上苍降罚,亦是有你们太平山祖师们顶着。”
“玲妹!”
温道玉愣了半刻,似乎回神一般,眼神不再散乱,道:“你提醒了我,这是二次斗法,而我乃岭南游奕使,在斗战之中难免失当,此非我之罪。”
他立足于裂壑断流之处,自我催眠般的再道:“要说这破了福地灵穴的天罚,那也是那位雷将担主责,而我…次之。”
“天罚。”
黄玲一惊,抬头望山,一个踉跄,瞬间急得两眼犯泪,说道:“玉郎,那我们还是回天腾山,我去求求外祖母,她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。”
“不,不能去南荒。”
温道玉的情绪愈发稳定,只是在感受远处二君、宣景、夜叉钱庚,谷禾州内三方分坛弟子的探寻视线时,面上才闪过躲闪之色。
当理智回到高地,温道玉知道对自己最好的选择,还得是留下来,等待真君上府的决定。那南荒天腾山未必会保他,这事情实在太大了。
坏一地灵穴之天罚,算起来虽没有逆天改命来得重,但是按照天上的规矩,也是由他在天曹中所隶属的南斗七杀宫,来派遣将吏下来拿他。
他需要赌上一把,赌太平山的祖师们会出面平息此事,在这二次全面斗法期间,他若是因为此飞来横祸而被缉拿上天,上府威信必将大损。
“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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