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下狱,也要咬牙撑下去啊。不到下旨砍头,都可能有转机的。”
骆养性坚定地摇摇头:“我这人,贪财好色,软弱无能,还特别怕死。这都没错,但我宁可自杀,也绝不进诏狱。
我们骆家四代,有三个人执掌锦衣卫。这锦衣卫掌着掌着,把我自己掌进北镇抚司诏狱里去了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我丢不起这个人,祖宗更丢不起这个人。
我宁可自裁,一了百了。算了,不说这个了,去铺床吧,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晚团聚了。”
骆夫人咬咬牙:“夫君,要不要把新买的两个小妾叫来?”
骆养性闻言一愣,继而挥挥手:“叫吧,叫吧,反正已经这样了,爱怎么样怎么样吧。”
心知这可能是自己夫君人生的最后一晚了,骆夫人也不计较那么多了,破罐子破摔吧,开心就好。
……
端本宫中,朱慈炤已经下床到院子里溜达起来了。
方正化跟在后面禀报道:“殿下,奴婢已经跟二王公说了,咱们明天去锦衣卫挑选侍卫。二王公让奴婢转告,明天一早,皇爷要先召见太子、定王和您。
见过皇爷,二王公再跟我们一起去锦衣卫。”
朱慈炤点点头:“下了这好几天雨,空气清新,秋风凉爽。端本宫的菊花开的真好,趁着人少,咱们好好赏赏。”
方正化赞道:“如今宫中,也就殿下有如此闲情逸致了吧。”
“咱已经闹过了啊,又不能天天闹,一时半会轮不着咱们了。前几天别人看咱们的笑话,接下来换咱们看他们笑话了。
你就看吧,两年之内,父皇、皇后、懿安皇后、太子、定王,都有的是要哭的时候。”
方正化有些不解:“一两个人哭也就罢了,为何这么多人都要哭?”
“北京守不住了,大明要亡了,能不哭吗。你就看最近一个月,雨水这么足,我估计吧,开封那边把黄河挖开,往护城河里一灌,万事皆休。
开封一没,中原的局势就彻底崩掉了。清军再趁机入关,熬不过去了,大明撑不了两年。”
方正化更加不解:“殿下,那您为什么不急?”
朱慈炤无所谓地摊摊手:“关我什么事,大明的兴亡,要皇帝、皇后、储君负责。我不能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吧。
我是个藩王,只要守住我的汉中不丢就可以了。”
“殿下,常言道,覆巢之下,岂有完卵。大明若亡,您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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