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义山大感意外,他伸手轻轻抚摸案面,月光犹如薄雪,被他挥到一边。他慨叹道,原来这便是每日一贯钱的乐天之室啊。
宋华阳笑出了声,有些得意地说,李郎,你近些,妾与你说个秘密。
李义山不敢靠近,宋华阳凑了过来,挽住他的胳膊,贴着他的耳朵细声说道,正是妾长租了这间房,每月十贯,再托郑道士放风转租,每日一贯,专租长安贵公子,他们不学无术,只想走捷径,差价所得,妾用来救济贫病女冠了。
李义山转过头来,扶住宋华阳双肩赞叹说,一间陋室,几句传言,就做成了长安奇货,还能救得观中贫病,华阳姐姐,真是聪明大义。
宋华阳道,都是些寺中俗务,李郎是诗家,不嫌妾功利就好了。说着,她深深地亲吻了李义山,良久,她又把李义山双肩撑开。
宋华阳稍稍平复了一下,问道,李郎可有秘密要与妾说?
李义山犯了难,说道,小子并无秘密。宋华阳问,李郎娶妻否?李义山答,未曾娶妻。宋华阳问,定亲否?李义山答,未有定亲。宋华阳问,节度府伎女甚多,可有相好?李义山答,并无相好。宋华阳说,妾还有一问。李义山答,不曾。宋华阳说,妾不信。李义山说,小子指月为誓……宋华阳扯下李义山的手,小声说道,倒也不必,妾亦不曾。宋华阳低头沉吟片刻,忽然说,李郎,记得公主罚了妾两鞭么?李义山说,记得。宋华阳说,李郎助妾看一下鞭痕吧。
宋华阳说完,摘了头上巾帼,褪去青衣和内衬,心无挂碍,匍匐到几案之上。李义山见宋华阳玉体横陈,发出夜明珠般的幽白之光,其上又有秋月不尽的清晖,四方流溢,起伏泛滥,他当场震慑,手足不能动。
宋华阳道,李郎,你不出手探查妾的伤情,是要捉笔写诗么?
李义山不再顾忌,双手拨了宋华阳的秀发,垂到地上,更露出玉颈香肩,宋华阳不觉腿臂伸展,像是仙女飞升,李义山缓缓探查了宋华阳的颈肩腰背,以及尻股,呢喃说道,姐姐肤如凝脂,并无印痕。
宋华阳翻身抱住李义山,故作嗔怒道,定是你不仔细探查,对妾虚与委蛇。《策林》掉到了地上,宋华阳不管不顾,说道,李郎终是推心置腹了。五经也掉到了地上,宋华阳捡之不及,叹道,李郎确是不必发誓。笔墨纸砚都掉到了地上,宋华阳又道,晚食以当肉,安步以当车,李郎操之急也。
李义山只得如如不动,此时明月经窗,李义山道,姐姐,你眼中有明月。宋华阳笑道,也有李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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