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是这顺天府的王!”
姚广孝摇头道:“恐要让殿下失望了,朝廷的确同意了顺天府开矿,但这矿不会落到殿下手中,朝廷另外安排了人来接管,而且这人据说已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“这人的名号殿下应该还有所听闻。”
“谁?”朱棣狐疑的看向姚广孝,随即不在乎道:“不管这人是谁,矿在顺天府,那就是我朱棣的。”
“我不同意,谁都别想拿走。”
“当然陛下除外。”
听着朱棣这又霸道又懦弱,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姚广孝也笑出了声,道:“这次恐真不太行。”
“来的人是夏之白!”
“夏之白?”朱棣蹙眉,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,只感觉有些耳熟,似乎是有听说过。
姚广孝道:“今年的状元。”
“是他?”朱棣眼中露出一抹讶色。
他已记起来了。
北平距离京都有段距离。
消息传递并没有那么便利,应天府发生的事,他是有所耳闻。
对于士人的事,他向来不感兴趣。
若非这夏之白的确有些出格,多次逼的自己老爹暴怒,结果还次次能活下来,这才让朱棣留下了点印象,但也只是勉强留下了点印象。
他的目光不在南京。
在更北方!
“他来北平干什么?”朱棣道。
姚广孝笑笑:“自然是来采矿的,这人不简单。”
“是吗?你既然对这夏之白有所了解,那你就给我好好说说,这人怎么个不简单法,让我也开开眼,看下当今的新科状元究竟有多了不得,是不是比常人多个脑袋,多两只手。”朱棣轻蔑一笑,清冷的目光中带着深沉的蔑视。
姚广孝道:“我对这人了解也不多。”
“我曾在京都待过,知道陛下的脾气,过往凡惹怒陛下的人,无论对与错,几乎都人头落地了,尤其是皇后病逝后,更是谁惹谁死,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护不住,但这人却能屡屡逃过一劫。”
“若是一次,或许是陛下,生了善心。”
“但两次三次,乃至更多次,那便说明,这人的确有不俗之处。”
朱棣点头。
这一点他是认同的。
自己的老爹,若是真动怒起来,连他都感到心悸。
姚广孝凝声道:“这人为状元,却不愿这么出仕,而是自折身段,跑去了经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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