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他此番言论其实就是想说说这事,不然的话,他推诿过去不就是了,只是倪宽知道自己政治底色不好,故先开口试探,实则,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。
扫过众人,倪宽深吸口气,
“诸位皆知,我为政之论,与东方大夫极近,我以为为政之道,在于劝课农桑,在于宽减刑法,在于体恤民情......可要做到这些,说到底还是在吏治上。
吏治不清,一切举措改革都是白搭,霍相要将三辅各郡县重定官吏的立论,也在于此。
只不过,下官以为,此时不应在妄动。”
说到此,倪宽顿住,霍光知陛下为何格外看重此人,皆因倪宽精于养民,所以,霍光也很好奇,倪宽接下来要说什么,
“倪内史为老成谋国之言,还请继续。”
见霍光脸上并无不快的神色,反倒是虚心请教,倪宽又继续说道,
“霍相为旷世奇才,下官所能想到的,霍相自然早就能想到,天下各处,不外乎一个亲字。
亲生族,国有皇族,乡有宗族,
上古之时分封,土地都不是重要的,天下间到处到处都是可赏赐的土地,比土地重要的永远是人,是民。”
在旁的伍被、左内史卜式纷纷点头,倪宽所言极是,尽管说得够委婉了,但在场的也都听明白了,
唯独京兆尹刘买不做反应,
从倪宽的只言片语中,刘买也听出来了,霍光是要对三辅官吏再次洗牌,
“倪内史看完了吗?”
侧头看过去,刘买友好问道,
“嗯,啊!看完了,看完了,您请!”
接过后,京兆尹刘买又细细看了遍,
暗道,
幸好先拿来看了一遍,没仓促发言,听倪宽说得,还以为霍相是要从上撸到下,现在看来却不是,
安心做事的非但不罚,还要升。
要罚的是那些消极抵抗的官员。
说到消极,京兆尹刘买还有些恍惚,自陛下行考成法以来,官员升降赏罚皆是按每年的上计核算,公平公正,官员升迁与否都与自己一年来执政的成绩挂钩,都已经很久没听到懒政的官吏了,
猛地一想到这词,还觉得有些陌生。
霍光主持道,
“倪内史说得不错,万事以民为本,陛下曾言民如水、君如舟,水可载之,亦可覆之。
养民治国之术,光还要与内史多学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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