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着诸多陌生名字,而最显眼处,竟是自己的“爱妻阿瑶之墓”,落款是五郎。碑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却透着五郎的质朴与深情,可此刻,这字迹却如利刃,狠狠刺痛阿瑶的心。
阿瑶难以置信,伸手触摸墓碑,指尖刚碰到碑石,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在脑海闪现:自己病卧榻上,面色蜡黄,形容枯槁,气息奄奄,邻里围在床边落泪,女人们用手帕捂着嘴,压抑着哭声,男人们则摇头叹息,眼中满是怜悯。随后棺木合上,那“吱呀”一声,似是命运的关门声,沉重而决绝,入土下葬时,泥土一铲一铲落在棺木上,每一声都砸在阿瑶的灵魂深处,那一幕幕清晰得仿若昨日之事,可她竟毫无记忆,意识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,如今才被猛然揭开。
“这不可能,我怎会死,我一直在等五郎啊!”阿瑶崩溃大喊,泪如雨下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墓碑前的泥土上,洇湿了一小片土地。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缓缓从黑雾中走出,是五郎,却又不像五郎。他身着囚服,囚服破旧且满是血污,一道道鞭痕透过衣衫,隐约可见,周身缠绕铁链,铁链沉重,随着他的走动“哗啦”作响,每一声都似是地府的审判钟声。面色惨白如纸,嘴唇乌紫,眼眶深陷且空洞无神,脚步虚浮,每一步都似拖着千钧重负,仿若在地狱中艰难跋涉而来。
“五郎,你咋成了这模样?”阿瑶扑向他,五郎却抬手阻拦,手臂抬起时,铁链摩擦着肌肤,带出一道道血痕,鲜血涌出,顺着手臂流淌,滴落在地,他声音沙哑冰冷:“阿瑶,莫要再近前,我们都死了,我因念你,拼死从地府逃出,可忤逆生死,触怒阴司,被罚锁魂受苦。”言罢,铁链“哗啦”作响,似是在为他的悲惨遭遇哭诉。
阿瑶心痛如绞,还欲开口,却见一群鬼差模样身影自地下涌出,青面獠牙,面容狰狞可怖,手持钢叉,钢叉寒光闪闪,怒目圆睁。“五郎,你这亡魂还敢潜逃,拿命来!”鬼差吆喝着冲向五郎,声音在空旷的坟场回荡,透着阴森与威严。五郎转身护在阿瑶身前,双臂张开,虽虚弱却坚定,苦苦哀求:“求诸位再宽限时日,我与阿瑶分离太久,只想多相伴片刻。”
鬼差却不为所动,钢叉挥舞,划破空气,发出“呼呼”声,眼看就要刺中五郎,阿瑶下意识抱住五郎,闭眼尖叫,身体颤抖得如风中落叶。刹那间,一道暖光从阿瑶怀中亮起,原来是那方手帕,手帕上绣字光芒闪烁,化作光幕护住二人,光幕呈金黄色,光芒柔和却坚韧,似是他们爱情的守护壁垒。鬼差见状,面露惊愕,不敢再贸然上前,相互对视,眼中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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