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李氏说左不过外人知晓尚书府与寒门举子陈康年订过亲,可没明确说是哪个小姐,就算两人调换一下,也无人知晓。
顾尚书担心嫡女私会举子的事情泄露,便同意了。
李氏怕她闹幺蛾子,还在隐月阁外派人把她看管起来,准备大婚这天直接把她塞上花轿,到时候木已成舟,任凭她闹翻了天去也难以扭转事实。
可这原主也是个烈性儿的,眼见着嫁人之事已无力回天,又不甘屈辱,就直接三尺白绫把自个儿给吊死了,这才给了她重生的机会。
杨瑾禾轻轻叹了一口气,在心底止不住的替顾锦禾惋惜。
这个傻姑娘,活着不好吗,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刚才顾锦绣一番无耻的言论她全都听见了,既然她已经成了顾锦禾,就会代替她好好活下去,至于这夺亲之恨,逼死之仇,她便替她报了。
昭义候府和尚书府离的不远,但吉时是在黄昏后,迎亲的轿子特地京城绕了一圈,最后才会停在昭义候府前。
顾锦禾趁着这个时间,开始搜寻记忆力有关昭义候府的信息。
昭义候府沈家满门忠烈,男丁皆在十年前那场与漠边的大战中皆战死沙场,只余下一个病弱的嫡幼子沈景初,正是如今的昭义候。
后来新皇登基,沈家无可用之人可披甲上阵,渐渐的,偌大的侯府就这样败落了。
若不是半年前沈景初的病情开始加重,昭义候府的老夫人急着给他冲喜,否则也不会亲自上门提起这门连庚帖都没交换的亲事。
刚一落轿,就传来踢轿门的声音,只听喜婆高喊一句:“新娘子下轿了。”
铺天盖地的鞭炮声响起,顾锦禾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才走出花轿,只是她的思绪却飘远了。
刚才若是她没有听错的话,给她踢轿门的是习武之人,可她要嫁的昭义候沈景初可是个身体虚弱的病秧子……
就在她细细思忖这当中有什么不妥之时,一道温润的少年音在顾锦禾耳边响起。
“小婶,跨火盆时脚抬得高些,莫被火星沾了裙边。”
是了,沈景初卧病在床,自是不可能出来迎亲,这代替迎亲之人,就变成了侄儿。
问题又来了。
这少年的脚步明明稳健有力,走路时却故意装出没习过武的模样。
这少年在藏拙?
可又为什么藏拙,难道这昭义候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
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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